「這才走你就想成這樣?等過了十天半個月,你還不得相思病啊?」白小鶯「嘁」了一聲。「你要是喜歡上一個人自然就能知道我的心情。」白小蕊瞪了他一眼。反正身體也痠痛,索性倒頭閉上眼睛,「我還是倦得很,午飯不吃了,再躺一會兒。」「你還真是『每日情思睡昏昏』。」白小鶯拿他沒辦法,只好起身離開,「你也彆著急,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茂爺就算有生意上的事要處理,從來也沒離開超過三四天,也就這麼幾天,忍忍就過去了。」白小蕊閉上眼睛不理他,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起日子。本來以為陳茂生不過是去個幾天就回來了,誰知道白小鶯的一句戲言卻成了真。陳茂生自從離開,已經過了半個多月都不見人回來,而且連封信也沒捎過來過。開始白小蕊還能等,自己安慰自己說他不過是事情忙。可是一連等了半個月,他心裡實在著急,忍不住和白小鶯一起去了陳家問個究竟。陳老夫人見他來了倒也客氣,安排人送了糕點果子,沏了好茶給他們,問明來意之後,輕輕搖了搖頭,「白公子還是對茂生不死心嗎?」白小蕊聽她這話說得蹊蹺,不知道如何介面,只好愣愣地看著她。陳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這事原本是我安排的,我本想瞞著你。可是茂生去了半個多月,都不見訊息回來,可見這事是成了。所以我也實話告訴你,秦戎秦公子根本沒出什麼事。是我差人送了信給他,叫他哄騙茂生去揚州。秦公子有一個表妹,生得美貌如花,端莊秀麗。他與茂生本來就是好兄弟,如果能結成姻親,更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他這次騙茂生去揚州實際上就是為了保媒。茂生去了半個月連封信都沒捎回來,自然是樂不思蜀好事將近了。我也不忍心你再痴等下去,所以告訴你一聲。你還是趕緊離了他吧!」「妳胡說。」白小蕊還沒開口,白小鶯已經按捺不住,「茂爺和我師兄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麼可能隨便遇上一個女子就被迷得家都忘記回了?他要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放心將師兄託給他。」「我反正是當惡人當到底了,騙你們做什麼?」陳老夫人叫來下人,取出兩個東西遞給白小蕊,「這是秦公子寫來的保媒的書信,還有他表妹的畫相,你們自己看。」白小蕊開啟書信仔細看了一遍,的確是有意結親的信。再開啟身邊的畫冊,畫像上的女子端正秀麗,容貌嬌好,的確讓人動心。「師兄?」白小鶯急忙拉住他,「茂爺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相信。」白小蕊反手拍了拍他,低聲道:「我也不信。只是要是秦爺沒出事,茂爺卻這麼許久音信全無,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了?我心裡砰砰亂跳,隱約覺得要出事。」陳老夫人見他還是不信,問他,「你還是不相信,可要我寫信去叫秦公子還有茂生回來當面對質?」白小蕊點點頭,「老夫人,我信您講的話句句是真的。可是我也同樣相信茂爺不是這樣薄倖的小人。他如此半個月音訊全無,我懇請老夫人差人去秦爺那裡問問,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如果他真是迷上了秦家小姐,我也好死心。」陳老夫人搖搖頭,「你這孩子實在死心眼,我這就差人去問。真是茂生變了心,你也不用太傷心。如果你心裡願意,我還是會拿你當兒子看待,絕不食言。」白小蕊起身行禮,「謝謝老夫人,我明天再來聽信。」說完拉著白小鶯離開。兩人離開陳家,白小蕊越走越快,白小鶯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大聲呼喚他,「慢一點,慢一點師兄。」他也不理會。一直走到一處轉角的地方,他只覺得腿一軟,人就這樣滑坐到了地上。隨後趕到的白小鶯見他渾身發顫,急忙伸手去扶他,「師兄,你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我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白小蕊抬頭看著他,眼眶裡全是淚水,「我怕他出事。」白小鶯咬牙恨恨地罵道:「那樣的混賬能出什麼事?死了最好,一了百了!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以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還將你託給他,卻原來也是個好色之徒。」白小蕊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現在只覺得心裡害怕,總覺得他出了什麼事。」「青天白日他能出什麼事?肯定是和那個表妹玩得太開心,忘記了這裡還有你在等他。你替他擔心什麼?他武功高強,你還擔心他被人擄了去不成?」「我……」白小蕊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武功高強,青天白日就不能被人擄去了?」白小蕊和白小鶯根本不知道還會有外人在,急忙轉過頭。只看到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面如冠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眉眼之間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