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也許能找到他。”
黃暮嘆了口氣,喝了口酒,給葉榮秋面前的酒杯裡也倒滿了酒。烤雞很香,已經很久沒見過肉的黃暮其實在烤雞剛端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但現在烤雞放涼了也沒人動,誰都沒這個胃口。
“小葉啊。”黃暮慢吞吞地問道:“我問你,你跟你要找的那個人,認識多久了?”
葉榮秋怔了怔,答道:“分開之前……有一年了吧。”
黃暮點頭:“哦,一年,他跟你有血緣關係嗎?”
葉榮秋有些為難。黑狗從輩分上說是他的表叔叔,不過這門親戚攀得也太遠了,至少在他心裡,黑狗的定義可不是什麼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有。表親。”
黃暮說:“那這表親表的也挺遠的吧,犄角旮旯裡冒出的親戚,跟你認識了才一年?”
葉榮秋不語。
“我跟你算筆賬。”黃暮說:“你跟他認識一年,現在分開已經快五年了,就是一起從小長到大的親兄弟,五年不見,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也沒有非要湊在一起不可的道理了吧?這個兵工廠,從只有一把鑷子一把銼刀開始,弄到現在這個規模,你也幹了三年了,為了這個認識一年分開五年的人,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到底在哪裡,你兵工廠也不管了,自己的性命也不顧,要去戰區裡找人?再退一步說,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你知道你死了有多少人也活不成嗎?你的價值有多少,也不用我說了吧!這些跟你相處了四五年的弟兄你都不管?”
“我……”葉榮秋深吸了口氣:“我沒有說我不管兵工廠的事,現在兵工廠自己也可以運作,我只是抽出空來到戰區工作,兵工廠有任何問題,我隨時以這裡的事為重。”
黃暮不置可否:“你先吃雞,都涼了。”
葉榮秋只好拿起雞腿。多少人做夢也想吃一口的肉,到了他嘴裡,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黃暮眼看著他啃光了一條雞腿,這才再次開口:“這隻雞都是你的,吃完了你就回去吧,好好休息。至於你剛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