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的用量也不過幾克磺胺罷了,五百塊,果真是被炒得翻了天。不過黑市裡還有這樣的藥物在賣或許已經值得慶幸。
這個攤主的應對,讓葉榮秋更加充滿了困惑。剛才周書娟恐怕就是在買磺胺沒有錯了。看這攤主的表現,他似乎只是黑市裡的一個普通商賈,周書娟來買他賣,素不相識的葉榮秋來詢價他一樣開價。如果是早先跟周書娟約好送藥的地下黨員,跟周書娟交易完成後就不該搭理別的客人才是。如果周書娟真的是從黑市裡買藥,可是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他住在武昌的這幾天,他們可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周書娟總不可能寧願沒飯吃也偷偷攢下這麼大一筆私房錢吧。
葉榮秋陷入沉思,那攤主道:“要不要,痛快點。我手裡也沒多少貨了,除了我這家,別家更沒有。”
葉榮秋尷尬地對那攤主笑了笑:“算了,我錢不夠。”說著就走了。那攤主也不急著出貨,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葉榮秋走回小趙身邊。
小趙輕聲問他:“政委,你剛才跟那人說了啥?”
葉榮秋搖頭:“沒啥,我們走吧,去找書……如男。”
小趙見葉榮秋不肯跟自己說,鬱悶地癟了癟嘴,跟著葉榮秋出去了。
葉榮秋心裡一團亂麻。他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昨天當週書娟說出磺胺兩個字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把黑市給排除了,因為他不認為他們有足夠買磺胺的錢。他以為周書娟為了救邱進步,勢必要發揮一下“唸白”的本事。昨晚上他想了很多,他私心裡還是希望黑狗是共產黨,至少這樣的話他們還是站在同一陣營的。哪怕黑狗的身份不是念白這個頭目,只是唸白手下的一個幫手,只要黑狗是共黨,那就是最好的局面。可惜他帶著小趙溜出來,想要一窺黑狗真面目的如意算盤失算了。大概還是他低估了周書娟。不管用的是什麼法子,不管錢是從哪裡來的,至少周書娟弄到了磺胺,她的本事已足夠大。
葉榮秋帶著小趙,沮喪地出了集市。他並沒有完全死心,還想繼續跟蹤周書娟,可惜他們剛才耽擱了這一會兒,周書娟已經走得沒影了。加快速度追一追也不是不行,可不止是否由於心情沮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