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秋答道。
“那你為啥留在咱們鄂南了?”呂聯龍這話問的比較隱晦。他是聽說葉榮秋以前參加過國軍的。不過這也沒啥,這混亂的世道,國軍投靠共軍,共軍投靠國軍,或者又做了日偽,這種事情層出不窮。大家都是窮苦老百姓出身,國軍也不都是壞的,為了抗擊日寇死在戰場上的國軍同胞千千萬萬,都值得人敬佩。只不過現在一些國民黨頑固分子不把目光放在抗日上,卻頻頻製造慘案屠殺革命軍,這些人才可惡。呂聯龍只不過對葉榮秋的身世比較好奇罷了。像他這樣的能人,就算放在國軍裡當個領導啥的也不成問題吧,為什麼會留在抗日前線跟他們這些窮的只能打游擊的共軍混呢?
葉榮秋喝了口老酒,被辣的咧了咧嘴,長長吁了口氣:“我想找個人。”
呂聯龍一怔:“什麼人啊?”
葉榮秋說:“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呂營長,請你也替我留意著,你要是遇到我形容的人了,就派人來知會我一聲。”
呂聯龍立刻來了精神:“你說說,是個啥樣的人呢?”
但是葉榮秋卻沉吟著遲遲沒有開口。他在想黑狗到底是個啥樣的人。他閉上眼,腦海中勾勒著黑狗的模樣。黑狗這個人,他是想忘也忘不掉的,但是黑狗的形象,他卻漸漸有些模糊了。這幾年來,黑狗好幾次出現在他夢裡,夢中的模樣還是很清晰的,可是一旦醒來,他就又看不清楚了。那已經不是一個具象化的人了,是融入他骨血的一個靈魂。
呂聯龍見葉榮秋開始走神,不由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
葉榮秋醒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近乎虔誠地開口:“他的名字叫鍾無霾,不過他可能不用這個名字,小名叫黑狗,或者阿黑。他個子那麼高……”葉榮秋站起來把手舉過頭頂比劃了一下,“手臂那麼長。”是能緊緊把自己摟在懷裡的長度。“年紀比我小三歲,跟我一樣是重慶口音,鼻子很高,眼睛細細長長的,很有神,很英俊,四年前面板比較黑,現在……可能更黑了吧。剛接觸的人會覺得他身上戾氣重,其實他人很好。他背上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