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婁遲把AK丟給他,拉到躲到一個墳頭後面,“掩護我!”
“謝謝……”陳林淚流滿面,跪姿扛著AK,警惕著樹林裡的風吹草動。
他和傅司沉、洛書晚潛伏在不同的方位,配合著開q,打出了一支隊伍的效果。
q聲平息那一刻,婁遲滿頭大汗,握著工鉗剪短最後一根導線。
倒計時停在00:27!
陳林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
婁遲拿起AK轉身衝向樹林,急速前進的同時開q。
機會難得,只要能抓到一個活的,就能追蹤到K的蹤跡。
樹林中,已經倒了兩個人,子彈打得很均勻,每人三顆。
胳膊兩顆,不能再拿q,小腿一顆,不能再逃跑。
這三處傷,足夠限制行動,卻不足以致命,留了活口來盤問。
婁遲心道:沉哥果然是個好苗子啊,這麼多年不碰,準頭還是這麼好!
繼續追蹤過程中,他死死盯著那個看起來像頭目的人。
那人子彈已經打空,驚慌失措中摔了一跤。
就在這時,婁遲看清了他的臉。
這張臉,像極了通緝名錄中的一個人:周陸。
婁遲當即決定放走他。
放長線,釣大魚。
至於K的蹤跡,有那兩個活口,夠用了。
可惜,他掉頭回去的時候,那兩個身負重傷的人已經服毒自盡。
婁遲懊悔地嘆氣,“K御下有方啊,不服不行。”
他拿出手機,用加密方式給一個陌生號碼發資訊:一、馬家冢,兩具男屍,現場處理乾淨。二、周陸現身,立即鎖定,秘密監視。
發完資訊,他長長鬆一口氣,抬頭望著夕陽霞光,喃喃自語,“危險解除,收隊。”
以前,對講機裡會傳來一連串的“收到”!
而今,回應他的,只有呼嘯的西北風。
他揚起頭使勁眨眼,“這該死的風,吹到眼睛了。”
“遲哥,快回來!”洛書晚站在墳地盡頭,揮手大喊。
婁遲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他拎著AK抗上肩,大步流星,穿過墳地,跟他們會和。
陳林正跪在地上,抱著傅司沉的腿嗚嗚大哭。
婁遲握著AK戳他屁股,“誰冒死給你拆的炸藥,你怎麼還給他跪下了?”
陳林馬上轉身,面朝他跪著。
婁遲跟個猴兒似的跳到傅司沉身後躲起來,“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
“快起來,在這陰嗖嗖的地界,小心別人家的祖宗看上你。”
傅司沉轉頭看著他,“別光說啊,把他拉起來,我是沒那麼力氣了。”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倒下。
陳林張開懷抱接住他,無助地看向婁遲,“婁醫生,怎麼辦?”
婁遲嘆口氣,“你先抱著吧,我換個車胎。”
“那我叫救護車,可以半道接應咱們。”洛書晚撥打市中心醫院急救電話。
換完車胎,三人合力把傅司沉抬上車後座,打道回府。
兩個小時後,傅司沉被轉移到救護車上,做緊急止血處理。
又過了三個小時,終於抵達醫院。
傅司沉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二次手術。
陳林撲通跪下,雙掌在胸前合十,虔誠祈禱。
婁遲扶額,“別跪了,你也傷得不輕,我給你約了骨科專家,快去處理傷口。”
陳林滿臉愧疚地問,“傅總二次手術,會不會更難恢復,留更多疤?”
婁遲點頭,“沉哥身上的面板已經不夠用了。”
陳林擼起衣袖,露出胳膊,“能不能把我的給傅總?”
婁遲扶額,“你以為這是換衣服呢?”
“慢慢修復吧,說不定十年以後,科技發達了,就可以徹底修復了。”
洛書晚憂心忡忡地望著手術室大門,等拆掉繃帶那一天,傅司沉該怎麼接受疤痕累累的身體呢?
經過五個小時的煎熬,手術室上方的指示燈終於熄滅了。
手術室大門緩緩開啟,燒傷科主任從裡面走出來。
他面色沉重,遺憾道,“傅總傷口開裂程度達到60%,傷口縫合處的面板沒法像之前那樣嚴絲合縫的對起來,恢復之後會留下很大的疤痕,增生也會很嚴重。”
懸著的心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