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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身大事琴絃,細,韌,冷。恍惚之間,竟是數百日未能觸及這能割斷愁緒的琴絃,竟是一年的歲月裡未曾將一生的情仇抒發而出。當年在那金戈鐵馬的戰場上揮灑一曲豪壯琴曲,那時的心高氣傲,那時睥睨天下的豪情壯志,那時的美人如月,視如今,都已經是昨日的夢,碎了一地的蒼茫,殘月落花,人也斷腸。十指輕揮,琴音似玉石落了泉水,清清冷冷,悅耳動人,無一絲雜音的純淨之聲,不禁令旁人為之屏息。&ldo;好琴!&rdo;我不禁讚歎一聲。雙目微沉,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想讓雙手指下的琴絃纏進了心裡去,琴音起,浮現於腦海中的是那一年慶生之際白河送給我的一個大禮,名為背叛,那一時之間的怒意橫生,琴聲濤濤!生死之際,懸崖之邊,是心冷心恨之餘的釋然,縱身一躍,是誰也不能踩踐的自我堅持,縱然一死,也是不曾改變的愁天歌,這一份桀驁,可有人知?是絕望的死路,也是意外下的生路。這浮現於腦海裡的,是那一天的傍晚夕陽下,一片桃花林裡的驚慌奔跑,跌落花海,那逆光之下溫柔的男子看不清面容,只記得那人的銀髮飄飄,在落日餘輝的照射下變得半透明,銀白裡透著迷人的碎金。斑駁的陰影下,是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無法忘記的男人。他的髮絲,若琴絃一般,冷,細,韌。&ldo;繃‐‐&rdo;琴絃轟然斷裂,我的手指尖禁不住微微顫抖,如同我因無名恐懼而顫抖的心。步風塵,怎麼會是步風塵。那在一瞬間就進了我西湖深處的畫面,是在聖門第一次遇見步風塵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步風塵,是偽聖吧?為何如此,慌亂呢?一陣無言的靜謐,各自不同的深思。&ldo;晚秋實在是太過愚笨無知了,自以為琴藝高超,可是在大人面前,晚秋的琴音似顯得如此不堪入耳,&rdo;簾子掀開,淡青色的長衫曳地,清美的男子徐徐走了出來,行了一禮,柔聲問道,&ldo;不 知晚秋可有與交換姓名的榮幸?&rdo;&ldo;天歌。&rdo;我答道,心中的慌亂不曾減少絲毫。&ldo;天歌,好名字,大氣而美,天,為誰而歌,又為誰而春呢?&rdo;淡淡一笑,晚秋看向了一旁的步風塵,分明是意有所指。&ldo;晚秋見過二位先生。&rdo;天為誰歌?天為誰春?此時面對身旁的步風塵,我混亂了,亂的一塌糊塗,以至於都忘了我今日來到風流局是為了什麼事情。剛剛那浮於心頭的一切,是否預示著步風塵其實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跑進了我的心裡,可若真是這般,那我心裡存在的步風塵是偽聖還是偽善?若只是偽聖,那偽善對於我而言是什麼?越想越頭疼,還不如不想!&ldo;彈得一手好琴,之前怎麼從未聽你提到過,愁天歌,你還藏了多少秘密?&rdo;進了晚秋招待貴客的房間,我與步風塵坐在下來。&ldo;想知道嗎?&rdo;我笑了笑,學著步風塵的語氣說道,&ldo;等你投懷送抱了,我就告訴你。&rdo;說笑之餘,我盯著步風塵看了又看,雖然是一樣的皮囊,但靈魂不同的話彷彿面容也有一些變化。偽聖更柔和清美一些,偽善更凌厲和冷銳一些。&ldo;被我迷住了?&rdo;見我一直盯著他看,步風塵眯著眼睛笑了笑。不管是偽聖還是偽善,骨子裡都是自戀的男人,只是偽善表現的更直接一些,偽聖則是個十足的悶裡騷。談笑之餘,晚秋已經換了衣服進來,看起來也是經過精心打扮之後才出來的,直到此時我才開始真正的打量起這位風流居赫赫有名的男花魁,晚秋給人的感覺輕輕淡淡,恰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朵晚秋時節的白蓮花,乾淨卻帶著凋謝的淡淡哀傷。也正是這一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這份淡淡的哀傷,讓人對這個男人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也有那麼幾絲想要呵護起來的感覺。&ldo;晚秋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弄斷了你的琴絃。&rdo;只是這樣的男子並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太過於柔弱了。&ldo;晚秋能聽秋先生一曲琴音已是莫大的榮幸,區區斷絃又怎麼會放在心中?&rdo;笑得柔美動人,晚秋的步伐姿態顯然是經人訓練過的,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卻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細腰,長-腿,白膚,淡粉唇,配著一襲帶了薄紗的飄然長衫,真乃是仙界下來的仙子一般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