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鄭馳航搖了搖頭毫不妥協。嚴皓玄看著他然後無可奈何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那我們進去吧。」眼見鄭馳航推著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走進屋子,連行李都沒拿。周鴻勳一頭霧水問身邊的常曉墨,「他誰啊?」「嚴大師。」眼見常曉墨一臉崇拜,周鴻勳頗不以為然地拎起行李,「蒙你呢,傻瓜。我看那人挺像神經病。「兩個人走進鐵門,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小路直通主屋。兩邊都是一人抱的古木,可見年代久遠。怪不得鄭馳航說這裡是那個算命世家祖上留下來的,光看這些參天大樹就覺得根本不像人家反而更像古寺。走在他身邊的常曉墨向他靠了兩步,四處張望了番,「這裡真安靜。」「要再弄個鐘敲敲就像寺廟了,你說他會不會請我們吃素?」周鴻勳衝常曉墨眨眨眼睛忍住笑。「不會吧?」常曉墨瞪大眼睛看著他信以為真。見他那呆樣周鴻勳更想逗他,「聽說古時候的亂葬崗就是在寺廟附近。你說要是這裡真是以前的寺廟,會不會到處都是……」周鴻勳邊走邊說,突然發現剛才還緊緊挨著他的常曉墨不見了人影,一回頭只見他站在剛才的地方一動不動。「幹嘛呢?」見他不動周鴻勳只好折了回去,「你……」「我腿嚇軟了。」常曉墨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哈哈哈哈。」周鴻勳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笑聲在幽靜的山裡傳得特別遠,驚起一群不知名的飛鳥,發出高昂的叫聲飛向天邊。氣氛的確有些詭異。常曉墨再也不能忍耐,驚呼一聲扔下東西就撲到了周鴻勳身上,像只無尾熊似的吊住他,「我最怕鬼,最怕鬼了!」周鴻勳無可奈何搖頭,「逗你玩呢。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蒙你的大師在這裡住了這麼久,要有鬼人家早就搬走了,膽子真小。」用力拍拍常曉墨的屁股,「快下來,重得要死。」常曉墨吊著他歪著頭看他,臉一點點地紅了起來,「現在我長點肉了沒?」周鴻勳愣了一下,然後再一次放聲大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什麼也沒想。」常曉墨被他笑得臉通紅,迅速拎起扔在地上的行李急急忙忙向前走,卻因為走得太快而一下子絆倒在地上。周鴻勳開始還大笑,後來看常曉墨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為他摔痛了,趕緊跑過去,「你沒事吧?摔傷哪裡了?」常曉墨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過了半天一顆接一顆的淚水接連不斷往下掉,滴在面前的青石板上。「真的摔痛了?怎麼好好的哭起來了?」周鴻勳蹲下身子逗他,「喂,摔成啞巴了?」「誰要你對我這麼好?我又沒要你對我這麼好,反正我天生就是倒楣鬼,掃把星。早知道還是讓我倒楣到底好了。幹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讓我……你最討厭了!」常曉墨爬起身飛快地跑進屋子裡。留下週鴻勳完全莫名其妙站在原地,「這小子吃爆竹了?以前我不都是這樣笑他的?今天這麼生氣?」說完無可奈何搖頭,「青春期的小朋友就是叛逆啊!」站在門口的鄭馳航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幫著周鴻勳拎行李。吃晚飯的時候嚴皓玄的廚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常曉墨悶著頭扒了兩口飯就推說坐車太累上樓去了。嚴皓玄異常興奮的圍著周鴻勳說他的面相,讓本來就心情鬱悶的他更加沒了胃口。一頓飯吃得幾乎消化不良。吃完晚飯周鴻勳去敲常曉墨的房門,可是敲了半天都沒人應他。剛好鄭馳航從樓梯口經過被他一把抓住。堆積了一個下午的怒火一股腦全都找到了發洩物件。「你說你好好的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你那個親戚簡直就是神經病,一直對著我念什麼天庭飽滿,骨骼清奇的屁話。現在連常曉墨也不理我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啊?想被炒直說!」鄭馳航看著他,「他不是神經病他只是沉迷。他們整個家族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爺爺就是靈力非常強可以預知很多事情。但是上天很公平,但凡有靈力的人身體都不好,或者就是壽命不長。他爺爺只活了三十歲就生了種怪病死了。小皓剛出生的時候身體就不好,到了五歲的時候突然生了場大病腿就壞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對面相瘋狂著迷,他繼承了他們家的靈力,但是要付出健康的代價,這就是命運。」「你說的話我都快聽不懂了。」周鴻勳哭笑不得,「到了這裡你也變得很莫名其妙。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去廚房找罐啤酒出去散散心。」「廚房在一樓左拐。」鄭馳航笑咪咪地叫住他,「曉墨到了年紀,青春期可不止是叛逆,還有句話你記得吧?」「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