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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啊,你要記住: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千萬不要相信『騰蛇』的臭嘴。」「沒錯,這傢伙好的時候舌爛蓮花鬨得你連姓什麼都不知道,毒的時候連你家祖墳都恨不得刨出來讓他鞭屍。」「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不是胡說。」冰冰看了夏霆峻一眼,又心虛的飛快低頭,「你罵人本來就很厲害。」「人要愛憎分明嘛。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他的自然是獵槍。對付不知羞恥的人,自然用不著客氣。不罵臭他,難道還得替他端茶倒水,敲腿捶背不成?」說不出什麼話的冰冰看著他,然後輕聲問他,「那你幹嘛對我這麼好?」「你乖呀!你看看我身邊的,」夏霆峻指著四周的朋友,「一個個要麼面目可憎;要麼牙尖嘴利;要麼兩者兼而有之。弄得女人像男人,男人像流氓。你這種變異品種我當然要好好加以保護。」「你就是說我笨。」「笨又不可恥,有時候還很可愛。」冰冰低下頭,「我不可愛,一點也不……」「別老低著頭,人要活得自信一點。」拍了拍冰冰的腦袋,夏霆峻眨了眨眼睛,「我那個醜網友的事還沒說完呢。你不聽了?」「後來怎麼樣了?」「青春年少啊,聽信網上一面之詞。活活把我一顆少男心給糟蹋得支離破碎。那女人長得,她說她十八,我看像三十八,她說她腰一尺八,我懷疑她前面還有一尺沒計數。一臉的豆豆撲三層粉也遮不住,當時我只恨爹媽生的兩條腿,膝蓋是朝前不是往後啊。要不然,我們走在一起,走著走著,我就退到後面去了。」「有這麼誇張嗎?」「只多不少……」「騰蛇這小子這回怎麼搭上這麼一個『嫩葉』?」藍鬍子大哥摸著一下馬臉深思地看著兩個越走越遠的人。「新鮮唄。」欠女遊魂毫無表情地說。「也是,那孩子看著傻乎乎的,老實得倒是挺新鮮的。」「大魚大肉吃多了誰都膩,難得跳出這麼一小蔥豆腐,換換口味也正常。」「我看騰蛇是發春了。」「靠,不至於吧?就對著那&tis;都沒長齊的小男生?以前沒發現他有這個傾向啊?」「以前?你覺得我們這裡有哪個男人可以讓『四腳蛇』發春?」藍鬍子大哥目光一個個掃過去,一圈掃下來要麼長得五大三粗根本就是一人形金剛,要麼瘦得幾近乾癟,活脫脫一非洲難民,剩下的就是自己這樣的肥得流油的噸位嚴重超標的肥子。「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這麼多女同胞個個像花一樣,關鍵時候為什麼不上?」「上你個頭。誰能受得了騰蛇那張嘴啊?他也只能騙騙不懂事的小孩子。像我們這樣的知識女青年最多隻是精神上支援他,愛慕他。沒人真想拿他做男朋友啊!是不是姐妹們?」「沒錯。」「靠,這也叫粉絲?」「這就叫女人。」出來一整天,這次聚會讓梁曉斌有了意外的收穫。他真的沒有想到「冰冰」居然會這麼合「騰蛇」的眼緣。到聚會結束的時候,要不是騙他說兩人不同路,估計兩人還會有說不完的話。騰蛇的確是非常的能言善辯,和他一起只要不提起「梁生」,他的笑話就像根本不用過腦子,總能把他逗得笑得合不攏嘴。可是一提到「梁生」,騰蛇翻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剛才從他嘴裡跳出的搞笑字眼,只是換一換說法馬上就可以變得刻薄無比。雖然在座的每個人還是會鬨堂大笑,可是每當這個時候梁曉斌就有一種無地自容不知所措的感覺。除了低著頭不說話,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種場面。梁曉斌覺得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一方面他真的非常害怕聽到從騰蛇嘴裡跳出那些罵人的話,另一方面他又非常的害怕騰蛇知道他就是梁生。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恨不得「梁生」這個id從來沒有出現過,他要只是「冰冰」那該多好?梁曉斌一路垂頭喪氣地往家走,不停唉聲嘆氣。真不應該貪心地留在公園啊。可是,「騰蛇」實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年輕,而且帥氣。不由自主的,他就想多看他幾眼。所以才躲在公園鐵小樹林裡沒離開。梁曉斌覺得儘管自己非常不願意,可是他撒的謊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越滾越大。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他了。要是被「騰蛇」知道他一心像弟弟般照顧的「冰冰」就是他最厭惡的「梁生」,梁曉斌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承受他未知怒火的勇氣。可是手機號碼留給他了,明明知道這樣做非常的不聰明,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違背「騰蛇」的要求。在他面前,自己簡直就像被催眠了一樣,太沒出息了。好在僅有的理智提醒了他,沒把「梁生」的qq給洩露出去。否則,他真的可以和豬比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