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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滿足了他自己。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白夏臉頰有些發燙,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看著姜善,

理智回籠之後,他溫聲問姜善要一個答案: “昨日的時候,你怎麼……怎麼就能夠忍得住。”

箭在弦上,姜善居然能夠隱忍不發,若是他毫無感覺,那還另說,可他偏偏已然情動,只是憑藉強大自控能力,強行忍耐。

“因為你會覺得不適。”

愛是放縱,也是剋制。

白夏的眼神突然有幾分渙散,他喃喃道: “是因為這樣麼?”

“算是吧。”

意識和本體有區別,但是本質上來說,又是同一個人。姜善不希望任一幻境裡

的白念受到傷害,不管是姬姜,越檀,或者是白夏。

白夏愣了許久,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然後他突然伸手將姜善一推,讓後者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在姜善墜落黑色漩渦,徹底消失之前,他湊到男人殷紅的薄唇上討要了一個短暫卻又十分纏綿的吻。

既然愛是剋制,他也該適度的放手才是。

————————

幻境四(1)

“你聽說沒有,河邊飄了個男人過來,長得可俊俏了。”

天海城的一處小村莊,女人們一邊捶打著衣服,一邊討論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這個小山村不大,當日有什麼風吹草動,不消一日全村的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像河邊上游飄來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足以成為人們好幾天的談資。

其中一個嬸子拿棒槌用力捶了捶衣服: “長得俊俏又怎麼樣,被村口那個怪物撿走了,那還能有好日子過。”

說到村口的怪物,女人們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突然就噤了聲,很快大傢伙又換了個話題,不再提那個男人的事情。

被村子裡的人視為倒黴蛋的姜善睜開了眼睛,他感覺頭疼,胳膊疼,稍微動了一下,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發出咯吱的響聲。

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語氣裡透著十分的驚喜: “你醒了。”

姜善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看起來十分清秀,就是臉色很有些蒼白,頭髮也不怎麼打理的樣子。

被伺候慣了的姜善很自然地朝著對方伸出手: “扶我起來。”

男人後退了一步,拿髒兮兮的手在寬大的衣襬上擦了擦,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攙扶他。

姜善忘許多東西,但本能覺得眼前人對他沒有什麼惡意: “你怎麼這麼笨,給我倒杯水來。”

對方慌慌張張撇下他,然後用一個又大花紋還十分精美的瓷碗盛了滿滿當當的井水給他。

喝了水,姜善才覺得火燒火燎的喉嚨好了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後腦勺拱起了一個大包。

沒出血,但是一碰就疼。

他眯起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唯一一條薄薄的褥子墊在他的身下,枕頭是草木枕,裡頭裝的是決明子。

屋子不大,東西也不多,沒有漏雨漏風,可給人一種陰冷潮溼的感覺,和眼前的男人一樣。

總感覺自己以前應該不是住在這樣的環境裡才對,姜善調整了坐姿,不動聲色地套話: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

沉默寡言的年輕男人奇怪地看向他,然後小聲得說了一句: “你也沒有告訴我啊。”

失策了……

姜善很快打起精神,要了些吃食之後,到屋子外逛了一圈,短短時間就弄清楚了自己的情況。

他是從河水上游飄過來的,來的時候,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不過也沒有帶什麼其他值錢的東西。

沒有身份文書,也沒有其他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材料,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姓名和來歷。

村裡的怪人山岐第一個看到的他,然後把他拖回了家裡。

姜善看了一眼村民指的那條拖行的路,完全有理由懷疑。他身上這些傷痕,就是那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山岐拖行的時候帶出來的,包括他腦袋上那個老大的包。

雖然姜善生得很英俊,但因為山岐的緣故,這些村民們似乎不敢和他說太多話,一看到山岐出現,幽幽地站身後看過來,村民們就會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呲溜一下消失在姜善跟前。

村子不大,人倒是不少。富裕的人家也不多,各家各戶基本沒有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