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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騎上一匹快馬帶著一群士兵,在軍隊中高喊: “撤退!撤退!撤退!”

炮火連天聲中,李漠向坐在馬車裡開始拼命地往外嘔吐,丹藥入喉不久,此時嘔出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嘔吐完後,他拼命地喝水,接著吐,再喝水,再吐。

馬車被人掀開了一角簾子,蘭君堯跳上來,輕輕拍著他的背: “陛下!”

李漠向咳嗽了一聲: “朕沒事,朕只是吃了雲宦舟的藥,不知道是什麼,估計是能讓人變弱智之類的東西。”

他背上的手忽然一頓,接著很大力的拍起來,差點把李漠向拍到地上,李漠向怒道: “滾一邊去,朕已經都吐出去了,你再拍,朕就駕崩了。”

李漠向今日算是泡到毒藥罐子裡去了,蘭君堯來後,他全身放鬆了下來,昏迷了過去,這一昏迷,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他再次醒來,耳朵裡先聽見了微弱的風聲,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坐在馬背上,一人摟著自己,以極慢的速度往城內走去。

殘陽墜山,給劍戟披上了如血的戰袍,而身邊是笑容滿面計程車兵們。

似乎是贏了。

李漠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在抱著他,他道: “狄含,你可以來得再慢一點,直接給朕收屍。”

連飛渡騎著馬在一旁幫腔: “已經很快了,陛下,集合地方勢力也需要時間啊。”這怎麼說也是皇帝自己判斷形勢出了差錯,怎麼還能埋怨人。

蘭君堯立刻追上來,將成懷的馬牽走,嗔怪他沒有眼力見兒。

狄含道: “陛下,對不起,雖然贏了,但讓雲宦舟逃掉了,不過,我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見到了這個東西。”他說著將一方染了血的手帕放到李漠向手中,李漠向定睛看去,只見上面寫著血淋淋的幾個字: “南城酒巷有藥方。”

狄含道: “是從雲奚的屍體上扒下來的,看樣子是臨死前撐著一口氣寫的,應該是赤勒渾蠱毒的藥方。”

李漠向: “快派人去瞧瞧。”

狄含在他耳邊道: “嗯。”忽然,李漠向只覺得身後一輕,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狄含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上被沾了血痂的頭髮糊得看不清本來面目,他身上的鎧甲更是七零八落,大胳膊上的肉已經腐爛,幾乎能看到森森白骨。

所有人都看著李漠向,好像在等他發話。

李漠向發火了: “看朕幹什麼,朕還能攔著你們不成,救人啊!”

大夥兒這才七手八腳地將狄含抬到擔架上,往城內運去。

…………

南城酒坊裡確實是有赤勒渾的解藥,不僅有解藥,還有製毒的方子,都被秘密放置在了地窖中,雲宦舟也算是自作自受,終於遭到了雲奚的背叛,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然而狄含的病卻好得很慢,如此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他一整年都沒有好利落,李漠向憂鬱地探望他: “狄相,棺材板已經打造好了,朕恐怕你活不過這個冬天了,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狄含坐在走廊下的長椅上看書,他飲一口茶,慢條斯理道: “好呀。”

皇帝對狄含的態度已經逐漸好轉,雖然總是動輒威脅他再不痊癒,下葬的黃道吉日都給選好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但陛下確確實實也沒有再進一步地去抗拒他。

對他的態度從一隻黏人的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貓,但偶爾在不經意間,還是會習慣性地依偎過來。

到了陽春三月,狄含的身體終於好轉,此時節,文人雅客都去踏青遊玩,曲水流觴,李漠向身為帝王出行不便,只能在皇家獵場瞎溜達,同樣要忍耐寂寞的還有狄含,工作之餘,在大臣們都在呼朋喚友酒樓賞月,狄含唯一的清閒就是陪在李漠向身邊。

煮茶,磨墨,澆花,剪枝,批閱奏章。

喂貓,餵狗,喂蛐蛐兒。

端午節,夜市熱鬧非凡,到處火樹銀花,狄含都在陪在皇宮看書。

坐在含露殿,都能聽到城外菸花燃放的聲音,李漠向問: “寂寞嗎?凌君。”

狄含剪了燈芯,用手袖擋住從紗幔處吹來的微風: “不寂寞。”

李漠向: “寂寞也得忍著,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對嗎?”

狄含將袖子放下來: “沒錯。”

李漠向咄咄逼人地問: “我強迫你嗎?是我濫用權勢了嗎?”

狄含道: “沒有。”

李漠向笑道: “很好,那就動手吧。”

狄含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