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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為了重新贏得朕的芳心,你才是真的拼,孽緣啊孽緣,造孽啊造孽。”

狄含的眼睛看著燃燒的火光,沒有說話。

李漠向披著被子站起來,認真道: “這麼一對比,朕覺得愉快了不少,畢竟,有的人至少能學有所成,有的人卻是毫無希望。”

狄含拒絕聽他叨叨,他坐下來,打了一個響指,小宮女們魚貫而入,七手八腳地圍著李漠向為他更衣,李漠從眾多腦袋裡硬擠著伸出脖子來,問道: “卯時上朝後呢。”

狄含: “學經史,治國策,詩詞歌賦,這些分別由翰林院的三位學士來教。”說著,他抖開了一張長長的學習計劃表,足夠震撼人心,令人歎為觀止,讓人覺得狄相究竟是什麼品種的變態,再感慨一句皇帝都是狗才當的。

李漠向扒開宮女們,走過去欣賞了一會兒道: “好。”

狄含看著他,心裡有些觸動,以前李漠學這些一邊哭造孽一邊學,說當皇帝也太他孃的苦了,但他現在除了貧幾下嘴外,身體很誠實地就接受了。

李漠現在的目的確實只有一個——做一位好皇帝,不能讓大衍毀在自己手上。

任何困難,苦痛,他都能接受。

…………

羊其服到暖閣的時候,打了好幾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和皇帝大眼瞪小眼,他本來以為皇帝這個混蛋肯定一上課就打瞌睡,上半截就要去拉屎,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結果皇帝坐得板直,眼睛瞪得溜圓,精神奕奕,反而讓羊其服有些緊張。

羊其服顫顫巍巍地用二指禪開啟了書,他來的時候只捧著一本小朋友才學習的經史,他以為陛下荒廢了這麼多年的學業,早就把什麼都忘得乾乾淨淨了,然而這本小朋友看的睡前讀物根本糊弄不住人家。

李漠向的眼神都是: “羊大人,你到底行不行,我覺得你不行,要不朕來教你。”

羊其服有點慌,半截脖子埋黃土的人忽然被激起了昂揚鬥志,只好將書一扔,出了個題目,使出生平所學,才堪堪降住他,半個時辰下來,他頭上都冒了冷汗。

下來以後,快虛脫了的羊其服找到狄含說他難當大任,恐貽誤陛下,最好能另請高明,放他一條生路。

狄含道: “羊大人不必妄自菲薄,陛下尚且年輕,論學識是一定比不過羊大人,只是陛下喜歡詭辯,腦子又太快,羊大人不要被帶著走。”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羊其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苦。

於是下次給陛下講經時,他用生命做擔保,極力推薦雲宦舟。

論腦子快,雲宦舟全身上下都是腦子,最大的愛好也是詭辯,剛做官十來天,就把所有的大臣氣得和他勢不兩立,而且他這個人確實有真才實學,博古通今,多少學士都自愧不如。

把他拎出來和皇帝練兩天,確實是個好辦法。

李漠向聽了他的建議後,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愛卿所言極是,朕也看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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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漠向的手指輕輕彈了下杯子,發出一聲脆響: “只不過,宰相大人極力反對,朕也要照顧下他的情緒。”

羊其服笑道: “狄大人又不是十二歲的小姑娘。”

李漠向道: “好,那明日羊大人歇息一天,讓雲宦舟來陪朕學習吧。”

羊其服一臉喜大普奔感恩戴德,離開的時候腿腳都麻利了不少。

羊其服被雲宦舟寫文章罵過,而羊其服又是個學識淵博但無德行的碎嘴子,與沈寒星二人在朝中承擔攪屎棍的重任。

他十分膈應這個雲宦舟這個混蛋,並且他從內心深處覺得雲宦舟這種目中無人的狗屁性格在皇帝身邊晃兩天,絕對能被貶到不毛之地去吃沙子。

羊其服上完早朝以後就一抹臉跑到狄含面前,挑撥離間: “狄大人,雲宦舟確實是有些厲害,新科狀元郎一眼被陛下相中,官至四品,如今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就能為陛下講經,還真是年少有為,將來必是陛下身邊的新貴。”

狄含坐在馬車上沉默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羊其服又低聲道: “陛下就喜歡獨來獨往的,雲宦舟其實沒什麼品性,就是為人孤傲了些,可陛下偏偏就吃他那套,狄相也要小心些,可千萬不要得罪了他,能忍一時是一時。”

他的弦外之音是:一個小小的左司侍郎都能在你脖子上撒野,是個爺們都忍不了。

羊其服覺得以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