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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

李漠向擺手道:“朕不喝,倒掉吧。”

內侍細聲細氣地勸慰道:“陛下,您不喝怎麼能行,還是喝了吧。”

李漠向看著他,這個內侍大約四、五十歲,是含露殿的主管太監,名字叫徐吉,為人沉穩,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態度並沒有像其他內侍一樣戰戰兢兢,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敬意不足,彷彿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李漠向道:“朕現在狀態很好,不需要喝藥,你聽明白了麼。”

徐吉很和藹地笑道:“陛下,您現在的狀態並不好,自從上次發病以後,相父對您的身體很是擔憂,便囑咐我們像從前一樣一日三次,給陛下喂藥。”

李漠向忽然問:“宋祥是你爹嗎”

徐吉道:“……”他是個心裡素質很強大的太監,微微停頓了下,面不改色道:“不是。”

他突然拔高音調:“我等效忠於陛下,只是相父對陛下的擔憂之心,陛下也要看在眼裡才是啊。”

李漠向冷笑道:“朕眼睛是什麼不值錢的麼,什麼東西都要看在眼裡?立刻把這藥端出去,日後再不許端來。”

徐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異的光,隨後他垂下頭道:“是,那陛下儘快休息吧。”

李漠向以為這便算是完了,這內侍絕不敢再胡亂糾纏,誰料這內侍竟然膽大包天到肆意妄為的地步,他站在屋子裡開始頤指氣使,陰陽怪氣,在李漠向閉目養神的時候,他一會兒責罵宮女沒有將地擦洗乾淨,一會兒又罵外面的守衛不省心,拿著俸祿不幹事兒,是個白眼狼。

話裡話外竟然是在指責皇帝。

李漠向躺在塌上,覺得很奇怪,李漠向可不算是個良善的主兒,平日裡殺人絕不手軟,這內侍怎麼敢如此囂張。

李漠向便在資訊庫裡蒐集了一下他的資料,有關於徐吉的記載很少,但他確實大宦官宋祥的鷹犬,在哀帝的弟弟治帝繼位後,幫著宋祥為大衍的滅亡做出了不少突出貢獻。

哀帝從小就被宦官養大,小時候尊稱宋祥為帝師,他從來就懼怕這些宦官,徐吉敢對皇帝這個樣子,可見他這種囂張氣焰是一貫就有的,而哀帝只能忍辱負重,對他處處忍讓。

徐吉還在罵,將怨氣一股腦兒地發洩出來,他看起來似乎極度不能容忍皇帝不尊重他,忤逆他。

徐吉這個囂張的樣子,殿內竟無一人覺得有問題,也無一人敢上去勸慰。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花瓶碎裂的聲音。

殿內這才安靜了下來。

李漠向掀開床幔,緩緩問:“什麼聲音。”

宮女連忙道:“陛下,徐總管不小心將花瓶打碎了。”

李漠向笑道:“沒傷到吧。”

宮女道:“破了一個小口子,已經在處理了。”

李漠向揮手道:“將朕上好的金瘡藥給他用了,可不要留下傷疤,上好藥以後,將他帶過來。”

宮女依言去做,過不一會兒,徐吉走了過來,指頭上小題大做地包紮著繃帶,嘴裡吸著倒氣,眉頭緊縮,他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保養得極好,臉皮兒白嫩,手指頭也白嫩,一副養尊處優,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的樣子。

李漠向笑道:“看起來你是扛不住刑的樣子,如果將你丟到大牢裡,只怕一天也挨不下去吧。”

徐吉本是皺著眉,聽到這話不由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皇帝對他說了什麼,皇帝隨意殺罰普通內侍宮女,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他在宮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皇上如何能輕飄飄地說讓自己去牢裡。

這個病怏怏的皇帝莫非又犯病了麼。

徐吉是見過大場面的,皇上發脾氣他也見過不少回,可他之所以能活這麼久,還混到這個位置上,絕非泛泛之輩,朝堂之上雖說早已被狄含把持,但在這深宮之中,是要他徐吉一席之地的,皇上年幼,太后軟弱,他的勢力在這宮中早就盤根交錯,豈是這傀儡皇帝說動就動的?

徐吉微微一笑:“陛下又開玩笑了,沒錯,奴的身子骨弱,可經不去去大牢,您若是心裡不痛快,打罰些奴婢就是了。”

李漠向徐緩道:“可這花瓶是你打碎的,朕罰其他人做什麼。”

徐吉的臉色這才變了,他從皇帝的眼睛裡看不到絲毫溫度,彷彿他像是真的要將自己丟到大牢裡去,他定了定心神,仍舊笑道:“陛下,看來您這是又犯病了,來人,給陛下喝藥。”

幾個內侍迅速地動了起來,李漠向也看明白了,當皇帝和這徐吉意見相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