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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向覺得無所謂,可是身體已經懼怕地戰慄起來,他摟著狄含的脖子,咬牙道: “好,朕給你機會,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會為你今日的冒犯而付出代價!朕說到做到。”

李漠向深知狄含下一刻會做什麼,但是預想而來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他逐漸變得溫柔,細密而又熾熱的吻落在自己的面板上。

從狄含和李漠第一次背德的相擁開始,他們就是一廂情願,一廂憎恨,李漠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感受過一次從打狄含心底裡湧出溫柔的親吻。

每一次,就是冷冰冰的充滿了欺騙與計算,到後來,狄含壓根不會顧及李漠的感受,甚至惡意地讓李漠感受痛苦,於是,無一次不是傷痕累累,情慾沒多少,都只是純粹的疼痛。

而現在,有了憐惜的親吻竟然是如此溫柔,就像是和煦的清風吹拂嫩葉,漸漸吹散了內心深處埋藏多年的恐懼,迎頭敲了多年的棒子後,終於給了一個甜棗。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李漠向出聲道: “停,時間到了。”他裹著被子靈活地朝裡翻滾了一圈,倚著柔軟的絨毛墊坐了起來,露出得逞的笑意: “愛卿,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你失敗了,朕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辦呢。”

他蜷縮著一條腿,將另一條腿放下來,冷聲道: “狄大人,就按褻瀆聖體罪算吧,該怎麼罰啊。”

狄含沒說話,轉身將衣服取來,拽走他的被子,將衣服披在他身上: “能不能再多給一點時間,我用錯了方法,我們換一種方式。”

李漠向看了看外面烏漆墨黑的天,他蹙眉道: “你要帶朕出去?”

狄含道: “嗯。”

李漠向: “不去。”

狄含將他的手拉過來,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小黑,求你了。”

李漠向穿著厚實的猩氈斗篷坐在溫暖的馬車裡閉目養神,他的身旁放著安神的薰香,甜膩的氣息像是栗子的味道,綿綿軟軟地滲進五臟六腑,他將一條腿翹在軟墊上,手指靈活的內侍幫他輕輕地揉捏。

馬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李漠向睜開眼睛,小內侍連忙輕聲道: “陛下,剛才路不平,是不是被磕著了。”

李漠向掀開車簾,此時已經離皇宮有了一段距離,前面街上燈火通明火樹銀花,遠遠地就能聽到嬉鬧之聲,看起來很是繁華,這裡就是皇城的長明街了,因顯帝喜歡逛夜市,皇城的宵禁制度到三更始,而長明街則是皇城最為繁華的地方,尤其是每月逢八,就更是熱鬧。

李漠向對這裡的記憶很模糊,哀帝在小時候和他爹顯帝逛過三次,顯帝駕崩後,哀帝便也再沒有來過。

李漠向將腦袋探出去,對那人道: “你千萬不要告訴朕你要帶朕放花燈,猜燈謎,買面具什麼的,朕不感興趣,還不如回去看書,你有這功夫去哄小姑娘。”

狄含騎在馬上,攏著韁繩在轎子左側緩行道: “半年前,你說你太寂寞了想要出宮看看長明街的燈籠,那時我沒有答應,今日逢八,長明街的燈籠很美,你可以瞧個盡興。”

李漠向知道,狄含的記憶又串臺了,他說的半年前應該是上一世的。

李漠向看了看前方一排排形態各異的燈籠在夜色下泛著柔軟的光芒,他的心裡平靜如水,沒有任何喜悅可言,他甚至看不懂,更不明白,為什麼哀帝會執著於去欣賞這種毫不實用的東西。

狄含轉過頭微笑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很喜歡寫文章,你沒有見過長明街的繁華,只聽侍衛給你講,你就寫了一篇《上元賦》,那時你才華橫溢,並不比雲宦舟差多少,只是後來你說思維枯竭,行筆晦澀,就再不動筆了。”

他輕攬韁繩: “後來我想,你本來就是寫給我看的,只是我那時心裡厭煩你,你送我一篇,我就扔一篇,你覺得下筆字字可憎,高山流水無知音,自然就不願再寫了。”

一個小侍衛跑過來,將一盞燈籠遞給狄含,那是一盞精緻的雙手都能捧起來的袖珍燈籠,燈面刺繡魚紋,光影晃動,小魚兒彷彿就在遊動,狄含將這魚燈籠舉起來放到李漠向手邊。那魚兒的影子便又落到李漠向的手心裡,像是被捧著一般。

這盞燈籠,確實新奇有趣,工藝不凡,李漠向問: “你什麼時候製作了這樣一個燈籠,花費了不少心血吧。”

狄含微笑道: “半年前,我早就想送給你了,一直沒有太合適的機會。”

李漠向耷拉著眼皮: “那現在也沒有必要送了,我對這東西確實沒興趣。”

狄含默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