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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糕點,幾位大人這幾日就在廣德殿中好好想想,給朕一個交代。”

把這些人關在廣德殿的效率很高,在短短三天內,他們就聯名給李漠向上奏了一份狀告宋祥貪汙國庫銀兩的摺子,其中數額具體詳細,事件清楚,足以判決秋後問斬。

但若是僅憑此摺子就能扳倒宋祥的話,那也太過於容易了,他的勢力盤根錯節,極其複雜,現在李漠向最大的困境就是他即便下旨斬殺宋祥,也根本沒有足夠的權利去執行這個命令。

所謂皇帝,更多的只不過是個身份高貴的吉祥物而已,雖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但真要動到要害,在這個龍爭虎鬥的亂世,他是沒有入場券的。

而他堅信,宋祥的背後必然是狄含,只有狄含和他作對,宋祥的人頭就能永遠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些日子來,李漠向在含露殿整理哀帝過往資料期間,發現了一個規律,他很擅長權衡術,狄含、宋祥、武安侯這些豺狼虎豹互相牽制撕咬,他這個皇帝雖窩窩囊囊,渾渾噩噩地,但也因此獲得了許多苟延殘喘的日子。

但有一點李漠向不明白,為什麼哀帝后來要毒殺武安侯,這對他一點好處沒有,他也明知道這個道理,卻親自打破了這種平衡。

除非……

李漠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忽然覺得很煩躁,這種煩躁的情緒又讓他覺得奇怪,他是機器人,沒得感情,他怎麼無端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是了,這種煩躁的情緒是來自哀帝的,哀帝是個極其情緒化的生物,無論是歡喜還是悲傷都是很極端與狂烈的,李漠向佔用了這個身體,多多少少會被影響到。

李漠向站在視窗冷靜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無聲的咆哮了一句:“皇帝也太舔了吧!”

為了讓狄含開心,居然自斷後路,毒殺了勢力逐漸強大的武安侯,幽王烽火戲諸侯都沒他舔。

李漠向以為自己是來拯救江山的,沒想到他還得破案,他越來越覺得以哀帝對狄含的喜歡程度,若無確鑿證據,根本不可能殺了他爹。

不對,李漠向覺得,就算李漠掌握了狄含他爹造反的證據,看在狄含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動手,這其中定然有隱情。

說不定還是個感人肺腑,隱忍而偉大的舔狗背鍋故事。

李漠向又坐回書桌,想再翻一翻哀帝的東西,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這時,內侍為他端來一盤點心,李漠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朕的起居史官呢。”

內侍愣了一下:“陛下,好幾年前您早就廢除了起居史官,史料裡不許出現您的身影。”

李漠向;“……”

莫非他覺得自己愧對祖先,想讓自己的從歷史上消失麼。

李漠向覺得完全不用多此一舉,威脅史官篡改事實,掩惡揚善這種行為他又不是幹不出來,而歷史上的皇帝對自己的善跡大加著墨,對惡事隻字不提的事情,也不在少數。

何需直接廢除這一官職呢,事實上 正因為他這種做法,導致正史上對他的記載極少,野史橫行,他的名聲爛到比臭魚爛蝦都不如。

李漠向道:“準備筆墨吧。”他要把這個官職重新設回來。

內侍們覺得皇帝這些日子以來也太勤奮了些,勤奮到清心寡慾的地步,幾個嘴閒的內侍偷偷在屏風後聊天:“陛下有多少天沒有見過狄相了?”

“噓,已經不是狄相了,現在宰相是韓松。”

“鬧彆扭呢,狄大人失寵了?”

“肯定沒有,我們打個賭吧,陛下肯定捱不過今晚,就要找狄大人。”

“我覺得不會了。”

含露殿的房頂上趴著一個修補屋頂的太監,他的身邊放著一個幹活兒的木桶,人卻像隨時起飛的鳥一樣謹慎地趴在磚瓦片上,注視著磚瓦縫隙下含露殿的情形,耳朵不時輕輕動一下,將殿內說話內容事無鉅細地記在腦子裡。

這名太監是一名暗探,今日是他負責監督含露殿裡的動靜,以彙報給他的主人,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個時辰,再有一個時辰,他就要換崗,含露殿一直很安靜,他稍稍有了幾分懈怠。

就在這時,他看見奮筆疾書的皇帝突然伸了個懶腰,然後他緩緩抬起頭,和自己對視了一眼。

暗探嚇得魂飛魄散,但又立刻安慰自己:“從皇帝的視線來看,什麼都看不到,應該只是湊巧。”

直到他看見皇帝朝他招了招手,並無聲地說了一句:“下來。”

暗探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一個打滾翻身而出,跳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