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
她完全可以自己找到這靈堂。
而姜池魚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如果她和裴瑾年有感情基礎,那麼此時此刻孟汀嵐的上門對她來說無異於上門挑釁。
好在她和裴瑾年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要不然她可有生不完的氣咯。
等到達靈堂後姜池魚才發現大廳那點人實在是太小兒科了,這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山人海。
裴家的靈堂本就是往大了建的,比起普通人家裡的靈堂要大上幾倍不止,可即便如此,這樣大的靈堂在此時此刻居然也顯得有些擁擠過度了。
倒不是因為這靈堂建小了,而是因為人來得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裴瑾年生前人緣這麼好的嗎?
姜池魚的疑惑都寫在臉上了,一旁的陳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好笑,但還是為她解釋,“這些人裡面,有99%的人少爺都不認識,但是他們知道少爺死訊後還是過來了。”
“來他牌位前笑他怎麼死得這麼早?”
姜池魚出口的話完全隨心,半分沒有考慮到陳末的接受程度。
與裴瑾年通著電話的陳末此時此刻硬是一句話也不敢接姜池魚的,等了好一會才道,
“這個時候來祭奠少爺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他們把這裡當成接觸上流社會的一塊敲門磚了,借祭奠少爺的藉口,認識一些平日裡擠破頭也接觸不到的人,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陳末負手而立,冷漠的將這些人的目的揭穿。
姜池魚聽見他的話眉頭輕蹙,許久沒有開口。
見他這樣陳末以為是自己的話太過直白,讓姜池魚不禁想要去思考人生了,結果這人沉默了沒一會兒再次開口又給他幹沉默了。
“啊,那繼續讓他們留在這裡幹嘛?我老公待會生氣了沒人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