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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親爸的祭日

裴瑾年決定的事情程宛如向來左右不了,她的心中雖然仍然持反對態度,但在裴瑾年面前卻沒有再表現出來。

讓一個剛嫁進門的人繼承瑾年的所有資產?

那把她的顏面放在何處?

程宛如握著筷子的手捏緊,看著裴瑾年一步步走遠,心口提著的一口氣總算落了下去。

自從瑾年的父親去世之後,她和瑾年的關係就一直不怎麼樣,瑾年從心底裡就覺得她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在瑾年年紀尚小的時候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都還可以勉強維持平和,可當瑾年成年之後他就再也管不了他了。

當他的野心展露後自己才真正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有多可怕。

他爸去世十幾年手中的權利和財產該被奪走的都被奪走了,可瑾年只花了五年時間就將他爸被人奪走的那些東西盡數奪了回來。

不僅將他爸失去了的那些東西拿了回來,甚至還將產業擴大了一倍不止。

在這個過程中,她從頭到尾都只起到了一個見證者的作用,她不止一次想過與瑾年好好談一談,但他卻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總以各種理由拒絕推脫。

而她現在的生活也全靠瑾年,否則在丈夫去世自己的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她不敢去想象自己會過得多麼狼狽。

但這不代表她希望有人來搶走她現在所有的一切,哪怕這只是暫時的。

其實程宛如根本不怕裴瑾年娶妻,因為在這二十多年的相處中她比誰都清楚自己這個兒子是多麼冷血的一個人。

臉上常常出現的笑容比什麼都要虛假。

倘若有人告訴她這樣一個人會喜歡上什麼人她一定會控制不住笑出聲。

這比告訴她發現萬有引力的不是牛頓而是馬頓還要搞笑。

既然瑾年執意要這樣做,那她也只能和瑾年產生一點分歧了。

到時候遠在國外的他又能拿她如何?

畢竟自己可是他的親媽。

-

姜池魚盼星星盼月亮的婚禮終於在週四這天成功舉行,而和她猜測有所出入的是她這一整天都沒有看見裴瑾年。

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原定的下午兩點來酒店接新娘的行程也因為遲遲沒有等到新郎而被迫延遲到了四點。

倒不是因為四點找到了新郎,而是因為四點再不將新娘接走這場婚禮將直接作廢。

鮮少有人會降婚禮定在夜晚舉行,裴家自然也不能。

姜池魚穿著雪白的婚紗被人從酒店帶出,頭上輕薄的頭紗可以讓她清楚地看見走在自己身邊的並非裴瑾年本人,而是那天裴瑾年帶著她挑選婚紗時跟在他身側的男人。

應該是裴瑾年的助理。

所以……裴瑾年這麼早就出事了嗎?

姜池魚提婚紗的手指緊了緊,嘴唇蠕動許久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今天是少爺父親的祭日。”

一道清脆的男聲突然傳進姜池魚的耳中,伴著周身嘈雜的交談聲。

她腳下的步伐一頓,眸中閃過一抹驚詫。

所以……在父親祭日這一天的裴瑾年出了車禍?

還有,裴瑾年居然是單親家庭?

陳末輕輕抓著姜池魚的手腕將人護送進了黑色邁巴赫的車內,而他則坐進了駕駛座的位置,安靜的車後座只坐了姜池魚一個人,她的眼睛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故作不經意的問,“你家少爺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將車子啟動後陳末才回答姜池魚的問題,“他讓我待會去接他。”

意思很明顯,他知道,但不告訴姜池魚。

姜池魚在嘴邊打轉了幾圈的讓他開車時注意著一點的話到下車時都沒能說出口。

這個時候要是心疼了男人到時侯有誰來心疼她?

真被剋死了她找閻王爺哭都沒有用。

於是在她被送進婚房前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古銅色的實木門隔絕了外面所有的嘈雜聲響,在關門前一刻她瞥見了一個打扮得十分精緻優雅的中年女人,穿著知性的淺色旗袍,聽別人對她的稱呼,姜池魚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裴瑾年的親媽。

也就是她的婆婆。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好相處的。

她之所以會下這樣一個結論只是因為她剛才瞥見的那一幕是程宛如冷著臉朝她看來的畫面,兩個人視線相撞一瞬,同時移開了視線。

繼承亡夫遺產後她會不會跟亡夫他親媽開啟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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