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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圖演的近侍也不過如此,昨日便被我解決了兩人,如今你二人又要來送死?&rdo;&ldo;死!死!死──&rdo;其他的兵士也甩動了腰刀上的鐵環,發出陣陣響聲。&ldo;哈哈哈──&rdo;德札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中氣十足,力壓上百人,駭住了面前幾排兵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德札遠遠望向對面的明信,高聲道:&ldo;明信,你說如何?&rdo;&ldo;如何?&rdo;不比德札的豪氣,明信陰冷,暴戾只藏在微微皺起的眉宇間,道:&ldo;還能如何呢?&rdo;兩人像是同呼吸一般,堅定對望一眼,同時暴喝一聲──&ldo;殺──&rdo;男兒豪氣頓衝雲霄,兩人拔劍出鞘,只是揮劍剎那,便直取前排兵士首級。手起刀落,眼前只有噴湧的鮮血。草原雖是放眼青綠和蔚藍,卻養成了草原遊牧民族的勇猛好戰的性格。沒有什麼禮儀邦節,刀劍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明信並不是什麼仁義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除了把一切威脅自己生命的人殺死別無他法。因此,沒有什麼優柔寡斷和掙扎,一劍刺穿了眼前兵士的胸口,並不停頓,便用力抽出,胸口噴濺出的血濺在臉上,連抹去的時間都沒有。明信的眼睛,銳利卻麻木。德札說,他們的命都是王子圖演的,生為他生,死為他死。活著,不過是為他斬殺更多的敵人。如果死了,用處也就沒有了。當時的明信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每次在戰鬥中,豁出了全部,捨棄了生死。&ldo;明信!!&rdo;明信和守將纏鬥在了一起,守將的武功並不弱,沒有內力的明信漸漸體力不支,動作也滯緩了下來。守將一劍擋開,左手卻反手從腰間一抄,明信暗叫不好,肩頭便一陣劇痛,跌落下馬。那守將提起韁繩,身下戰馬前蹄躍起,正朝明信身上踩下!&ldo;喝──&rdo;德札一刀擋開眼前的人,將背部的空擋露出,後背立刻被彎刀砍中,從右邊肩胛一直劃至後腰。咬著牙,硬生生的從馬上躍起,一把抱住明信在地上滾了幾圈,橫刀一撇,竟將守將馬匹前腿砍斷!&ldo;你忍忍!&rdo;德札翻身而起,一腳踩在了守將的胸口,目露兇光,&ldo;你竟敢傷我的信!&rdo;不等守將告饒,彎刀直至脖頸,頭顱被砍下,在草地上滾了幾丈方才停下。守將被殺,剩下的幾十人頓時大亂,圍在德札四周的人都紛紛向後退開。彎刀上的鮮血從刀尖滴下,德札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壓低了聲音──&ldo;都上來!&rdo;眾人又往後面退了幾步,臉上已有了怯色。德札擔心明信的傷勢,並不敢戀戰,喝住了眾人,又圓睜了雙目,吼道──&ldo;滾!&rdo;&ldo;留你們幾條狗命!!&rdo;待馬蹄聲漸遠,德札這才抱起了明信,撕開了衣服,肩頭處竟是一個長釘完全沒入了血肉。上身的衣服早已染紅,傷口處的血竟是紅中帶黑!&ldo;他孃的!&rdo;德札急得兩目通紅,&ldo;明信!明信!別睡過去!!&rdo;顧不上傷口,猛烈的搖晃起明信的身體,&ldo;明信!明信你清醒點!我這就帶你回都!!&rdo;單手抱起了明信,從死了的兵士身上撕下塊布將守將的頭包住,系在腰間,又洩憤似的在那守將身上狠狠的剁了幾刀,直到血肉模糊。&ldo;王子,該你了。&rdo;&ldo;……嗯。&rdo;圖演兩指夾起白子,託鄂沉思,眼睛落在棋盤之上,卻讓啟蘇兒微微皺了眉。&ldo;王子……&rdo;&ldo;嗯?&rdo;圖演抬眼望向啟蘇兒,目光依舊溫柔,一如平常,然而啟蘇兒猶豫了下,卻道:&ldo;王子心中可是有事?&rdo;白子落下,卻是在中盤死局裡停滯,圖演將手收回時才反應了過來,卻又不好悔棋,知是瞞不過眼前這心思細膩的啟蘇兒。&ldo;事倒是沒有,只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rdo;確切的說,自打對明信下了那&ldo;殺&rdo;字之令後,便有些煩躁,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只覺得坐立不安。然而這些話,圖演並不打算說出來。啟蘇兒安慰的話還沒說出,近侍便闖了進來,跪在了地上──&ldo;王子,密河城來報,守將已斬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