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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圖演想都未想,開口便道:&ldo;自是我的王后啟蘇兒!&rdo;&ldo;哈哈──&rdo;圖魯笑得張狂,指著圖演道:&ldo;三弟三弟,如若她真是你心愛的女人,你真會捨得讓敵人知道而置她於危險之境?&rdo;&ldo;三弟,感情上,你還真如三歲稚子般可笑可憐。&rdo;&ldo;……&rdo;像是被耍於股掌之上,憤怒和迷惑再次衝了上來,竟又突然想起那日啟蘇兒的話,頓時又怒又亂。下意識的咬緊了下唇,狹長厲眸眯起,黑色王族圖騰的披風嘩嘩作響。&ldo;青衣,帶他上來。&rdo;身後山洞幽深漆黑,青衣拉扯著個被全身綁住的男人,推搡到了圖魯的面前。終於見到光亮,眯了眯眼,抬了頭,與前方的視線交匯,竟是圖演!明信雙目圓睜,似是羞惱此時被敵人所縛的樣子,第一次逃開了圖演的視線,撇過了臉去。&ldo;明信,被敵人鎖綁就是我對你下的將令?&rdo;圖演聲色俱厲,&ldo;所有的人都可以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清剿,給你百人圍住太子府,你非但沒有圍住還受制於敵,明信,你究竟還有何面目活著站在我的面前?!&rdo;明信口中被布條勒住綁於腦後,說不出話,卻清晰可見身體的微顫。最沉重的傷痛莫過於此。身為男人,感情、身體上的羞辱重創都可以一笑抿之。偏偏唯一倚靠著的東西都被否定,是羞辱卻無從反駁。他坐於高處受萬人臣服,往昔今昔對照在一起,對於自己無非便是諷刺。內力被封,形如廢人。當日他的肯定幾乎成了唯一的支撐,得不到愛情的回應尚且瀟灑隔於心外,如今卻砍斷了支柱,抹殺了最後的尊嚴。&ldo;既然三弟如此說了,那便由大哥我代勞如何?&rdo;圖魯抽出了彎刀,刀尖落在明信的臂膀上,突然劃下,一道傷口赫然出現,鮮紅的血透過衣服湧了出來。&ldo;一刀刀劃下去,會如何呢,三弟?&rdo;圖魯直盯著圖演,道:&ldo;想讓我停手,就跪在地上,求我。&rdo;&ldo;何時跪,何時求,我便何時停手。&rdo;185&ldo;……&rdo;圖演的視線落在明信臂膀的血口上,冷靜的沒有溫度。&ldo;第二刀。&rdo;刀又落在了左邊的胳膊上,一直延伸到了胸口。衣服很快被劃成了碎布,攪在麻繩件,染成了血紅。勒住嘴的布條也沾上了血跡,明信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卻將疼痛轉移到了他處,牙齦劇烈的壓咬著,滿口血腥卻不自知。&ldo;第十刀。&rdo;圖魯又是一聲,大腿處落刀卻一直劃到了腳踝,明信模糊的一聲嘶吼,半跪在了地上。圖演的目光抖了抖,卻還是沒有開口。&ldo;三弟,這些傷口……&rdo;圖魯指著明信身上的道道血痕,說道:&ldo;我割起來容易,到時候恐怕三弟敷起藥來可要費事多了。&rdo;&ldo;你便篤定了我會跪求於你?&rdo;&ldo;三弟,在密河城時,是誰小心翼翼的給明信敷藥,又是誰連睡覺時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傷口?&rdo;圖魯的笑意傳到圖演的眼裡,臉上卻唰的變得雪白。明信震驚而疑惑的目光掙扎著望去,竟看見圖演愈加惱怒的表情。當日被強要,身心俱疲,直至次日的午時才昏沉沉的醒來,以至於連前夜的許多記憶都變得模糊。動一動身體,鞭傷的鈍痛和後穴難以啟齒的刺痛頓時讓自己跌回了床鋪。漸漸的冷靜下來,才發現全身已被繃帶纏好,傷口處隱隱有通透的清涼之感。知道這是上等的傷藥,卻哪知竟是他親手敷上!&ldo;你跟蹤於我?&rdo;圖演沈了聲音。&ldo;青衣伏在你們房間的屋頂之上,卻可笑你連基本的防備都沒有,絲毫沒有察覺。&rdo;圖魯瞥了瞥地上的明信,&ldo;是因為他麼,三弟?&rdo;心越沈越下,然後變得冰涼。一次次被質問,一次次連反駁都毫無可能。說不出話,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當日啟蘇兒的話是如此,今日圖魯的話更是直接將自己推向懸崖的邊緣。愛他?愛這個當日不過一時興起陰差陽錯救起的男人?他只是個對自己胃口的男人,只是個還可以利用的棋子,只是喜歡看倔強的他對自己露出臣服愛戀的表情,只是想一次次打碎他所有的支柱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