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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主看到他倒在床上,黑色的皮繩纏繞在他身軀,背上赤紅的刺青更是妖豔,不由得眼前微微一花,似乎依稀看到了父親將他綁縛著,使針刺在他背上的情景,一股說不出的妒意湧上心頭,本已滔天的怒火又澆了一盆沸油。他心情不悅,說話自然是難聽之至:「你動來動去,該不會是想就這麼解決了吧?血蛟大人千嬌百媚,又做這種撩人之態,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痴戀於你。」徐元霆氣勢逼人,普通人見到他時,先畏他三分,這才注意他的容貌,何況在那十幾年中見過他容貌的人只有他自己,琴兒雖然深愛於他,但愛他的人並沒有如赤龍主說的「前仆後繼」。他反唇相譏道:「赤龍主此言,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赤龍主臉色變了一變,看了他半晌,「哼」了一聲道:「你既然是我手下雙蛟之一,便是我的人,我豈能看著你勾三搭四?」徐元霆隨時隨口這麼一問,卻是不相信赤龍主會對自己垂青。兩人相識已有十幾年,赤龍主若是鍾情於他,總不可能十幾年都沒動靜,還給他吃了赤龍珠。這段時間相處,赤龍主雖然溫和許多,但只怕也是心懷愧疚的緣故。這世上的人,但凡手中有權,便忍不住作威作福,赤龍主雖說只是生在龍宮島,養在江湖,但他畢竟還是赤龍主,仍然改不了龍宮島上的做派,一見他違了島規,就心頭火起,要懲罰於他。想到自己下半生都會被這赤龍珠控制,徐元霆臉上更增寒意:「多承龍主抬愛,屬下此時已是賤奴之身,不敢妄稱血蛟了。」赤龍主這才想起,徐元霆意圖篡位,早就不是血蛟,要再讓他復職,只能用赤龍珠讓諸島主同意。可是赤龍珠已經給他吃了,要等到下一顆赤龍珠煉製出來還要好多年,到時徐元霆只怕已被人踐踏得屍骨無存。可是……仍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方法讓他不致降為賤奴,但其中卻有一個極為為難之處。如今徐元霆對他冷漠無情,他自然更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反正現在暫時不會回島,這件事到時再想辦法解決也無妨。他神色古怪,嘴裡卻是閒閒地道:「賤奴便賤奴罷。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點了你伺候,別人也不能跟我搶。但賤奴的規矩要嚴厲得多,你都知道的吧?」島上以賤奴為最下等,賤奴在等待承恩雨露時,只能跪坐著,雙手揹負在身後,挺胸抬頭,姿勢若有不對,便有蚌部的管事皮鞭伺候,若是主子忘了垂青,在旁邊跪得昏過去的都有。赤龍主無心島內事務,凡是涉及到細節,便對徐元霆說這句「你都知道的吧?」,徐元霆也不知是怒是笑,氣道:「這種事情都是蚌部管轄,屬下一概不知。」赤龍主臉色一暗,恨恨地想踹他一腳,卻又怕不慎弄傷了他,惡狠狠地看著他半晌,只見漆黑的繩索綁縛著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幾乎是不能動了,身體陷在被子裡,腿上的錦緞長褲卻還沒褪下,遮掩著他下身的性器。他曾經摸過那個時而柔軟,時而粗壯的地方,不管是哪種狀態,都讓人覺得一種極致的優美感受。那彷彿是天鵝的脖頸,驕傲而美麗。赤龍主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勁瘦腰間的褲帶邊緣,小腹處和腰間毫無一絲贅肉,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肌肉賁張,一切都恰到好處,讓不好美色的赤龍主也不由得心動。他的手指一挑,解開了徐元霆的腰帶,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隨他修長的指尖,看到此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早就知道和赤龍主私下相處沒什麼好事,但這並非他所願,被赤龍主從裴府中拖出來,他也早就認命。按照島規,若是和島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處以廣寒之刑,那刑罰光是讓人一想便不寒而慄。赤龍主不計較,已是他寬宏大量了。廣寒之刑聽起來風雅之極,其名源自月上有廣寒宮,廣寒宮內有玉兔搗藥,所用的自然是玉杵。這廣寒之刑卻是以人為臼,將草藥放置其中,再用水車連著特製的細杵來深深搗入,直到草藥在人體內變成了溫熱的藥汁,發揮各自的功效。這些藥劑大多是無解的春藥,藥性猛烈,弄不好就會叫人血脈寸斷,七孔流血而亡。兩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歡,多一次也無妨,只不過這一次被綁得很難看,更讓他覺得狼狽,不由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感覺繩索比剛才更緊了些,顯然是這浸了水的繩索在慢慢收緊,徐元霆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