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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容哥兒凝神聽去,由那破空暗器中,分辨出至少在五件以上,心中大為震動,暗道:

“不知江煙霞是否已隱好身子……”只聽啪的一聲,一把柳葉飛刀,正釘在容哥兒掩身的木椅之上。

他久處暗中,雙目已然隱隱可以辨物,只見那一把柳葉飛刀深入了木椅大半,心中暗道:“發飛刀人的手勁,非同小可。”緊接著響起了一陣劈啪之聲,想來是暗器撞上木椅和石壁,發出了不同的響聲。

容哥兒雖未聞江煙霞呼叫之聲,心中仍是不安,正想開口呼叫,突聞一個低微聲音,傳了過來,道:“容郎,你無恙嗎?”

容哥兒道:“我很好,你呢?”

那說話之人正是江煙霞,只聽她柔聲應道:“我會照顧自己,你多多小心了。”

但聞一陣冷厲的笑聲,由門外傳了進來,道:“你們兩人已然身陷絕境,唯一自救之道,就是棄去手中兵刃,走出殿外,老夫答允饒你們之命。”

容哥兒知江煙霞無恙,心中大為寬慰,仔細分辨來人聲音,似是張超所為,忍不住大聲喝道:“大王已有消滅爾等的神算妙策,你們等著受死吧!〃張超怒道:“等本座攻入大殿之後,不把你小子碎屍萬段,決不罷休!〃容哥兒冷冷說道:“你有膽子就進來!〃

語聲未落,瞥見門口一片寒光,直向容哥兒停身之處襲來。容哥兒一縮身,全身躲在那木椅後面。但聞一陣卜卜之聲,數道寒芒,一齊釘在那木椅之上。容哥兒側臉一看,只見那釘在木椅上的暗器,有亮釘梭、白虎釘,顯然,這些暗器,並非由一人所發。幸好,容哥兒用來掩身的大椅,十分堅厚,那暗器雖然凌厲,卻也無法洞穿。

容哥兒探手從懷中摸出一粒子母彈扣在手中,流目四顧,希望找一個隱身之處。大約是夏淇、張超也對子母彈、芙蓉針心存畏懼,竟是不敢冒險進來。雙方相持一刻功夫,耳際間又響起了張超的聲音,道:“大王意下如何?還望早些提出,屬下等心念傳藝之情,不忍施下毒手,但如大王一直默不作聲,屬下等只好開罪了。”

容哥兒心中暗道:“原來他們遲遲不敢冒險而入,還是對那黃衣老人心有畏懼,如若他們知曉那黃衣老人在運氣迫毒,定然會冒險而入了。”心念轉動之間,突見一個氣死風燈,伸入殿中。

容哥兒細看那風燈,原來是用一根長槍遞入,只見槍身燈籠,不見人影。那風燈伸入了殿內七尺深,大殿甚多地方都在那燈光照射之下。容哥兒心中暗道:“如若他們此刻借燈光衝入殿中,敵眾我寡,對我等大是不利;縱然冒險,也要沒法把這燈火熄去。”

心念轉動,隨手取過一個坐墊,暗中運氣,陡然站起身子,右手一抖,坐墊脫手而出,直向那風燈飛去。

但聞砰然一聲大震,那風燈被容哥兒貫注內家真力的坐墊擊碎,火光一閃而熄。燈火熄去的一瞬,幾條人影,連續衝入殿中。

同時,四點寒芒,破空而至,擊向容哥兒停身之處。容哥兒也預料到,強敵會借那混亂的一剎間,有所行動。是以在燈火熄去之後,左手扣著子母彈,用力打出,騰出右手,握住劍把,拔劍一揮。寒芒閃動,幾枚疾射而來的暗器,盡為長劍擊落。

但那衝入殿中三人,已然聽出了容哥兒停身的位置。立時有兩人捱了過來,衣袂飄風中,挾著凌厲的刀風。容哥兒長劍疾揮,噹的一聲,震開了那疾落而下的一柄單刀。

但另一條亮銀軟鞭,卻呼的一聲,捲了過來。容哥兒早已借適才燈火選擇了停身之位,擋開迎面一刀之後,立時斜裡一側躍退。那疾卷而來的軟鞭,擊在木椅之上,登時碎木橫飛。

這時幾聲悶哼慘叫,傳了過來。原來,容哥兒發出的一顆子母彈,被敵人揮刀一擋,母彈破裂,子彈碎飛,傷了兩人。江煙霞又連發十餘枚芙蓉針傷了三人。魚貫衝入殿中的強敵,在門口死屍堆積之下,頓然而住。

那執刀大漢低聲說道:“你聽出那小子閃避到哪個方向去了?”

那執鞭大漢道:“沒有聽到。”

執刀人道:“我護著你,你晃燃火摺子。”執鞭人應了一聲,左手探入懷中,摸出火折,隨手一晃而燃。火摺子剛剛一亮,突然尖叫一聲,丟棄於地。原來江煙霞及時發出一針,擊在那人握拿火摺子的左腕之上。那火摺子燃燒之力甚強,雖然落在地上,仍然熊熊燃燒。

江煙霞右手一搶,又打出四枚芙蓉針。同時高聲說道:“老前輩請出手吧!”

容哥兒心中暗道:“那黃衣老人明明在運氣迫毒,她這般呼叫,那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