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業之圖,立可使混亂的武林局面,鎮靜下來,姑娘何樂而不為呢?”
江煙霞淡淡一笑,道:“話是幾句,只是說得太晚了一些。”
容哥兒道:“此刻時日末晚,只要姑娘能夠覺醒,在下願代姑娘從中說合,罷手息爭。”
江煙霞道:“你替我和誰說合?”
容哥兒道:“替你和萬上門主說合。”
江煙霞臉色一沉,說道:“容相公,你既然決定要走,賤妾有幾句話,希望你帶回去,轉告給俞若他和令堂。”
容哥兒忽然發覺到那江煙霞蒼白的臉上,泛現出一片殺機,不禁為之一呆。
但聞江煙霞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告訴令堂和俞若仙,在我本讀那鄧玉龍劍譜之前,對他們兩位確然還有點顧慮,但此刻情勢有些不同了……”
舉手理一下長長的秀髮,接道:“此刻他們如若能夠及時回頭,時候末晚,如若她們能夠撒手不管,武林經此一變之後,並非如你想象的那麼惡劣,如若他們硬要插手其間,只有把事情鬧得更糟了。”
容哥兒道:“古往今來,武林道上,不知有多少人為了維護傳統正義,灑熱血,拋頭顱,在所不惜……”
江煙霞冷笑一聲,接道:“容相公豪氣凌雲賤妾極是佩服,湖畔已然備好小舟,容公子若不要賤妾相送,儘管自行登舟,駕舟人會把容相公送到俞若仙停身所在。”
這幾句話,雖然說得十分婉轉,但實際上卻無疑下了逐客之令。
容哥兒站起身子,緩緩說道:“不論江姑娘用心何在,在下都該一謝不殺之情。”
江煙霞端坐不動,淡淡一笑,道:“不用謝了。”
容哥兒不再多言,轉身大步向前行去。
行出門外,只見一個女婢,掌燈在室外相候。
那執燈女婢道:“女婢奉命在此等候相公。”
容哥兒心中暗道:“看來,那江煙霞早已料到我不會答允和她合作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有勞姑娘帶路了。”
那執燈女婢當先向前行去。容哥兒隨在那女婢身後,一面行走,一面伸手探入懷中,取出鄧玉龍的劍譜,和母親手記,果是原物,心中稍感寬慰。
在行進之中,容哥兒暗中察看,此刻置身之地已然不是那石堡所在,但見黑夜中人影幢幢,防守極是森嚴。執燈女婢,步行極為迅速,快得使容哥兒無法細察四面景物。
轉了幾個彎子後,已然到了水邊。
容哥兒抬頭看過去,果見一艘木船,已然靠岸而停。
兩個全身黑衣的搖櫓大漢坐在船尾。
執燈女婢欠身一禮,道:“容相公請上船吧!”
也不待容哥兒答話,轉身急步而去。
容哥兒望著那女婢背影,消失不見,才緩緩登上木舟。
這是一臾梭形快舟,艙位甚小。僅可容四人坐下。
兩個坐在船尾的黑衣大漢,雖知容哥兒登上木舟,但卻連頭也未轉一下。
容哥兒舉步行人艙中坐下,心中暗道:“白娘子取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