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喂,你們還要在那裡含情脈脈到什麼時候,我的手再不接上去就永遠接不回來了。”短暫甦醒的阿帕基在邊上涼涼地說。
福葛趕緊收回目光,對喬魯諾點了點頭,然後關上車門,順便關心一下阿帕基:“你除了手還有哪裡受了傷嗎?”
“沒有,除了這裡不太舒服之外。”阿帕基瞥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少女,冷哼著用完好的那隻手點了點自己心臟的位置,“因為某個在關鍵時刻不聽前輩命令擅自行動的蠢小鬼,讓我有幸體驗到了心肌梗塞的滋味。”
喬魯諾聽見自己的名字,回頭看了一眼,阿帕基由於是躺在後座上,她看不見他的臉,只對上了福葛的眼睛,她小幅地吐了吐舌頭。
福葛忍不住一笑,然後意識到阿拉基正瞪著眼睛,忙把表情收斂了些。
他們回到葡萄園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布加拉提萬沒想到三個人只是去拿一樣東西,都會弄得傷痕累累,不但連喬魯諾的都被弄得皺巴巴的,阿帕基甚至還斷了一隻手。
布加拉提邊幫阿帕基接上手腕,邊反省道:“早知道就讓米斯達跟你們一塊去就好了,都是我的錯。”
“對方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三個。”阿帕基對他說,“是我們不夠謹慎才會變成這樣的,不管怎麼說,鑰匙拿回來,我們得儘快移動到下一個地點。”
布加拉提沉重地點了點頭,他幫阿拉基接好手後,又轉向福葛。他一眼就看到福葛袖子上的血跡:“你的手臂看起來傷勢也不輕,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福葛嗆了一下,他忙按住自己的傷處,還把手臂往身後背去,對布加拉提說:“我沒事,不需要包紮。”
“可你衣服上的血跡……”
“那不是我的血。”福葛硬著頭皮朝布加拉提扯了個笑容,“沒錯,是敵人的血。”
布加拉提有些疑惑,敵人不是感染紫煙病毒身亡的嗎,他是什麼時候流血的?
不過既然福葛這麼說,布加拉提也姑且信了他的說辭,對他說:“那你原地休息吧,過會兒我們就要出發去那不勒斯車站了,檢查一下有沒有忘記帶的東西。”
“好的,布加拉提。”
福葛面色如常地答應著,目送布加拉提走進屋子裡,看著他上了樓梯,他聽見布加拉提喊了特莉休的名字,大概是通知她出發的時間。
直到布加拉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福葛這才背靠著門口的牆緩緩坐下,長出了一口氣。
他剛放鬆片刻,突然一片陰影在頭頂罩下,還不等福葛反應過來,少女的聲音在他的面前響起:“你的手臂,應該還沒包紮吧?”
是喬魯諾。
她揹著光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彎下腰,腦後的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傾到了胸前,髮尾也是一個甜甜圈。頭髮晃過的弧線映著金燦燦的太陽,閃到了福葛的眼,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眼睛,卻正好用的是手上的那隻手,被喬魯諾眼快地一把抓住。
“傷得不輕啊,都腫起來了。”喬魯諾驚訝地說。
她就這麼抓著他的手臂在他的身側坐下,開啟手邊的醫藥箱,用消毒棉籤在傷口上進行消毒。
福葛看著她捲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小臂上那一圈還滲著血的牙印,傷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猙獰。
“嘶……”沾上酒精的傷口疼得肌肉都在抽痛,福葛忍不住倒吸氣,鈍痛折磨著他的神經,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你是吸血鬼嗎,牙齒怎麼這麼利,我差點沒被你咬掉一塊肉!你看看這,簡直慘不忍睹!喂,你學過急救嗎,這個包紮的手法也太粗魯了吧,消毒之後至少也要抹點止痛藥吧,你真的是個女孩子嗎,怎麼一點都不溫柔……”
喬魯諾將好不容易包起來的紗布又拆開,給他塗上止痛藥,脾氣很好地回答他:“我是不良少女嘛,手法難免粗糙,你就忍一忍吧,福葛。”
福葛情緒來得快,但也冷靜得快,他深呼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又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不禁歉意地放輕了聲音:“對不起,喬魯諾……我剛才不該這麼說的。”
“沒關係。”喬魯諾舔了舔自己的犬齒,笑著說,“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父親的確是個吸血鬼,沒準我也遺傳到了一點他的體質呢。”
福葛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心裡更加愧疚了,他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懊惱地覆在了自己的臉上:“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不該如何去面對你,這一趟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死在敵人的手裡……”
“福葛,這真的沒關係。”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