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他很好認的,在他額心烙了枚月牙兒似的印記;還有……”想到意中人,洛晴眼神如夢,聲音似蜜。
“他長得高大壯碩,濃烈帥氣的眉宇,寒潭凍懾人心的瞳眸,梟鷹似的挺鼻,還有、還有……”洛晴嘆息,“他的唇真是好看得要人命,雖然從那裡頭吐出來的話語都是冷冰冰的不帶人氣,但如果您能給我個機會摸摸他的唇,晴兒真是死了也願意!”
她再度伏身磕了三個響頭。“城隍爺爺!您都聽清楚了嗎?待會兒還要請您明示,告訴晴兒他人在哪裡?”
一個冰冷的聲音驀然自洛晴身後響起——
“他就在你身後!”
洛晴不敢置信,揉揉眼睛掏掏耳朵,確定神桌上的城隍爺並未開口後,她旋過身來,一看之下驚撥出聲,身子一軟摔下跪墊,她揉了揉摔疼的膝蓋酡紅著臉望著立在廟門口,雙手環抱,神情一徑冷淡的男子。
是季寒!
不只他,連當日在船上見過的幾名隨行兄弟竟也站在她身後,但迥然不同於季寒冰冷的表情,幾個大男人包括那個老江湖夏威都努力忍著笑意,漲紅了臉顫抖著身軀。
他們忍著笑可不是怕洛晴難堪,而是因為季寒,這個陰晴不定的可怕男人,舉凡與他有關的事情,大家都很謹慎。
夏威審視著眼前這個一臉窘迫的小姑娘,她生得非常漂亮,但這項優勢對他的少主而言毫無差別,二十六歲的季寒也不知道傷透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其中長得絕豔的大有人在,不過這是頭一回,一個姑娘如此直率地在人前坦承對季寒的愛慕。
“小姐!小姐!”天賜高大的身軀擠進廟裡,一臉憨笑,“天賜剛才就是要告訴你,有人來了!”
是呀!我知道有人來了。洛晴心頭嘀咕,我的眼睛已經看見了!真是見鬼,洛晴心底冒起寒意,這城隍爺未免也太靈驗了吧!
“我不記得見過你!”見她困窘,季寒冷目中反而衍生出點興味,他蹲下身子望著神情恍若落水老鼠一般無措的洛晴,“你找我做什麼?”
“貴人多忘事!”洛晴心底燃起怒氣,見自己如此在乎的男人竟對自己毫無印象,心底憤憤不平。
其實當時她裝扮成男子模樣,再加上滿身的麥谷,季寒自是認不出她來。但幸賴這股怒氣她才能在這男人面前回復平靜,忘記方才的窘迫。
眾目睽睽下,這個行事向來直率的姑娘竟揚手扯開衣襟露出肩上的傷口。
“這是閣下您賞賜給我的一刀,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我能擺脫食人鯊來找你,你便留我!”
“是‘你’!”季寒噢了聲,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下襬,彷彿揮去討人厭的東西。“當初我允諾的物件是個男人,若知道你是個女人,就算你肯讓我劃上十刀,我也不會同意留你。”
說完話他竟然轉身意欲離去,洛晴哪肯放過這個天賜良機,她躍起身子雙手平舉擋在季寒跟前。
“做人不可失信!尤其……”洛晴轉頭瞥著神龜上靜靜地睇著眾生的城隍爺,“現在你還當著城隍爺爺的面,怎可言而無信。”
“你還敢提?”季寒淡然道:“你到這兒來將我的名字告訴城隍,豈不是要讓城隍誤會我跟你真有什麼關係。”
洛晴紅了臉。“我只念著要找到你,哪兒還想得到這麼許多。”
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嗔怨,夏威等人聽了心頭都是一蕩,這聲音若要是普通男人聽了怕早已軟下心意,但季寒卻不是普通男人。
他冷冷覷了洛晴一眼,“你是嫌我砍得不夠深,還是踢你下海時不夠用力?如果你堅持我倒不介意再來一次。”
“不管你怎麼說,”洛晴鐵了心,“我是賴定你了,反正在這陌生的地方我也沒地方可去!”
“你總是如此賴著男人不放的嗎?”季寒語意譏誚,“我是你的第幾個?”
“你……”洛晴硬生生吞下怒氣,她不能生氣,這男人就是希望惹惱她,讓她自動離去,她沒有笨到會中他的計!
她堆起她那甜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
“關於您是第幾個,小女子也數不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別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君子。”
“是嗎?那真要恭喜你了,可惜在下並不是君子!”
“少主!”夏威忍不住想幫幫這姑娘,畢竟她是第一個有勇氣敢與季寒對峙而不哭得紅腫了眼睛的女子,也許她的存在對這個樣樣都好唯獨少了點兒人氣的少主能有些改變。
“咱們出門前,傅大娘不是託咱們幫她尋個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