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領取,現如今到了32年經濟危機最寒冬的時候,幾乎已經財政崩潰的美國政fu又哪裡有可能兌現這筆總額甚至足以應對羅斯福新政一整年基礎設施建設投入的巨大獎金?
別說胡佛現在拿不出來這筆錢,就算能夠拿出來他也不會給!無論是誰在總統的位置上都不會允諾兌現這筆錢的,胡佛不行,甚至是他的競爭對手羅斯福也國會的討論中堅決反對,所以無論這些退伍軍人們如何抗議,他們註定是拿不到錢的。
但是對於一個口袋裡只剩下幾塊錢,存摺裡更是一毛沒有的人來說,兜裡揣著一張高達三四萬的國債,他會怎麼做?肯定是試圖將其變現度過難關的,儘管它還沒有到期。可問題是,這張債券只對目前的持有者本人有效,所以根本無法買賣,能夠將其變現的便只有政fu,所以,為了得到這筆錢,退伍軍人們只能透過示威遊行來給政fu施壓。這也正是弗雷迪來到華盛頓的目的,他堅信信奉自由與民主的美國政fu會對他們這些為了國家奉獻過青春甚至健康的人一個說法的。
“嘿,弗雷迪,你的面試怎麼樣?”
剛剛走進雜亂不堪遍地都是破爛窩棚的營地之中,一個身穿美國舊軍服的人便和弗雷迪打起了招呼。
“面試?別提了,那個鬼地方居然要博士去給他們開電梯,簡直是瘋掉了!”看到自己的朋友打招呼,弗雷迪立刻露出了憤憤的表情,之前面試的經歷實在太令他心寒了。
“哇哦,博士生的電梯工?這個世界還真是瘋狂!”那人吹了個口哨,然後又說道,“趕緊換上衣服吧弗雷迪,今天的活動要開始了,再不趕快一點就趕不上隊伍了。”
“好的,我這就去換衣服。”弗雷迪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用廢紙箱和舊報紙糊成的窩棚裡,將身上那一套專門為面試用的舊西服換下,穿上了一套舊軍服,然後走出窩棚加入了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之中,他們就那麼一路打著美國國旗,唱著軍隊中的戰歌,向美國國會出發了。
如果不是夾在其中的老兵親屬,恐怕很多人會誤以為這些穿著軍裝的人是一支正在開赴戰場的軍隊。
一直以來,弗雷迪他們都是在重複走著同樣的路線進行抗議示威,所以對此早已經摸清規律的警察們總會在他們途徑的地點加強警力,而且每次遊行隊伍到達國會之後總免不了和警察們發生一些不愉快的身體交流,因為他們總是試圖圍堵那些出入的議員們,希望他們能夠傾聽自己的訴求。
對於那些站在退伍老兵示威遊行行進路線上對他們虎視眈眈的警察弗雷迪和他的朋友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場面他們每隔幾天便要遇到一回,不過今天似乎和平日裡的情況有些不同,警察的人數明顯要比平日裡更多,這突然改變的狀況讓弗雷迪有些不安,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六十五幕 混亂的一天
“約修亞,你不覺得今天過來為我們服務的警察特別的多麼?”弗雷迪捅了捅走在自己身邊正高喊口號的約修亞,朝著站在道路兩旁正對著他們這些退伍老兵們虎視眈眈的眾多警察擠了擠眼。
“嗯,的確是多了一點,大概是因為有什麼重要人物前來華盛頓訪問需要防止我們鬧事吧。”即便不用弗雷迪提醒,約修亞也早已經發現今天警察的數量的確很多,但是他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畢竟是華盛頓,如果有什麼外國政要過來訪問的話肯定是要加強對他們這些遊行示威者的看管的,多一點警察一點值得奇怪的地方都沒有。
“那麼……我們今天還要去國會那裡焚燒胡佛像麼?”弗雷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覺得如果真的又外國政要到訪的話再做這種事情似乎有點太摸黑美國的國家形象。
約修亞責怪的看了弗雷迪一眼,然後興奮的說道:“燒,當然要燒!如果有外國政要到訪,那麼我們這一次遊行就算是賺到啦,只有把我們的影響力擴大,然後胡佛先生才能夠真正重視我們的聲音!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發給我們錢!”
“也許吧,可是之前看報紙並沒聽說過會有什麼人來訪問啊。”弗雷迪仍然有些奇怪,而且隱隱之中他還是覺得這種做法頗為危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撿報紙糊自己的窩棚,各種訊息也看了不少,就是沒有關於什麼重要任務訪問華盛頓的。
約修亞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道:“就你撿的那些報紙哪一次都是一張一張的,日期也不齊全。根本連貫不起來,難道你還真指望靠著那些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麼?”
弗雷迪聳了聳肩。想想覺得可能的確是自己多慮了,隨即也不再管這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