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德高望重,李長官愛才心切親自將我招進政府裡來的!”說到這裡,徐安海還擼了擼自己的山羊鬍,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麼說也還是沒有選舉,沒有民主嘍?你之所以能夠上任當官就是因為那李濟深一句話,是不是!?那李濟深是金口玉言啊一句話就能讓你雞犬升天?還是說他李濟深是火眼金睛的孫猴子一眼就知道你不同凡響?”
“這……李長官的眼光自然是沒的說,羅長官不也是確認過老夫的職務的麼?”
“確認歸確認,我就問你,這還有沒有民主!?”
“這……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既然他能一句話讓你當官,那麼也能一句話讓他的兒子孫子當官,這就是你的民主?真是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羅傑冷笑一聲。
“你……你……老夫……我……我要辭職抗議!你這是侮辱老夫的人格!我要在報紙上將你的惡劣行徑全部都披露出來!我要讓全國的百姓都知道知道你羅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人格?你還有人格?真是天大的笑話,從你的嘴裡居然也能說出來民主這兩個字,我聽著都覺得噁心!”羅傑看著氣急敗壞的徐安海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想要辭職?好啊,明天把辭職報告遞上來然後你就可以滾蛋了!既然你已經不準備當官了,那麼自然也用不著站在這裡礙事了,警衛!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
“你……你……羅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敢這麼對老夫!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這個三民主義的叛徒……”
等那拖著長長哭腔的徐安海,聲音有高亢的海豚音逐漸減弱為幾不可聞的蚊子哼哼被警衛一左一右給架出了會議室之後,羅傑又厲色問道:“那麼,還有誰反對?”
這一次,自然沒人開口了,能坐在這裡的可都是人精。
“現在粵省一切草創,民主也還施行不起來,也正因為還沒實現民主,所以你們這些人才能坐在這裡!真要是民主選舉,誰認識你們是哪根蔥?既然得了便宜,那你們就別跟老子賣乖!”頓了頓,羅傑又說道,“既然大家要民主,那麼就民主吧,所有人一起舉手表決,新聞管制條例是不是應該執行?”
自然毫無疑問的,有了徐安海這個殺雞儆猴的雞在前面沒人敢這個時候去觸黴頭,平白無故被脫了官帽子誰願意啊?自然是全票透過無一人反對。
“呵呵,看來大家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麼。”羅傑冷笑一聲,坐回到座位上,繼續說道,“除了新聞需要管制之外,為了防止匪幫流竄,戶籍的管制也需要加強!在‘大掃除’行動期間,所有遠行都必須到當地警局憑藉身份證和臨滯證申請路引。城際之間的大小道路全部由軍隊設卡檢查,一旦發現無路引無身份證出門者即視為可疑分子,必須接受調查!”
徐夢龍微微頷首道:“如此一來確實可以大大提高發現歹徒的機會。咱們之前為所有居民登記戶籍辦理身份證的時候那些個土匪可都是呆在山上匪窩裡面,他們是沒有這些個證明的,如此嚴加審查之下他們無論是流竄還是混進城都難上加難!至於那些個擁有戶籍的幫會份子,有了這些檢查也能讓他們做事束手束腳,出事之後調查起來也更加方便。”
“那麼……關於加強戶籍檢查的問題,誰還有什麼意見麼?沒有的話咱們這就透過了啊。”
自然的,這一次仍然沒人敢吱聲,再一次“全票透過”。
會議結束之後,羅傑叫住了徐夢龍,將一份稿子遞給了他,這是他熬夜寫出來的演講稿,內容大幅抄襲了小鬍子和911之後小不死的演講,將兩者融會貫通了一下,不過主體還是小鬍子的,誰讓人家可以稱得上是最具鼓動力的演講家呢。他要用演講給粵省的民眾統一一下思想,告訴他們困難是暫時的,未來是美好的,同時也要為將會出現的不便道歉。
“稿子怎麼樣?”
徐夢龍撇了撇嘴:“還行,就是一點文筆沒有,直白的粗俗。”
羅傑當時那個汗啊……直白到粗俗?感情以前他高考那篇作文是該批個不及格還是零分怎麼著?你徐夢龍一當師爺的文筆好也不能拿了跟咱一個現代人較勁不是?這之乎者也他羅傑看懂倒是沒問題,可讓他寫實在難度也太大了吧?
“我說,這可是要演講給市井小民聽的,滿篇的之乎者也人家聽得懂麼?”羅傑不滿道。
“我也沒說不好啊?”徐夢龍聳了聳肩,“你是不是想讓我把稿子拿到報社那邊去挨個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