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執著?因為芙蓉的絕色容顏?因為芙蓉與他一塊兒長大?
還是,芙蓉是除了師父之外,唯一敢向他說出真心的人呢?
別的女子不行嗎?
黑嘯天出口成咒,再抬眸時,已置身在一處脂粉香濃圍繞的妓院之中。
他化身為一名面貌平凡的多金男子,妓院的花魁陸芸芸巧笑嫣然地隨侍在一旁。
花魁的面貌沒有芙蓉的國色天香,然則一回眸、一淺笑,盡是妖嬈萬千,那是單純的芙蓉不曾擁有的嫵媚。
“爺,您怎麼盡盯著奴家的臉,奴家會害臊哪……”香氣撲鼻的手絹摀住紅潤小口,纖指就這麼撫揉上他的胸膛。
厲眼中進出兇光,一把推開女子柔軟的身子。
“爺,您花了大把銀子就為了來推推奴家嗎?”陸芸芸染著丹蔻的食指輕置在自己唇邊,風情萬種的姿態頗熟稔。
黑嘯天一語不發地瞪著她眼中的勾引——眼前的女人不伯他!和芙蓉一樣!
芙蓉不只不怕,還總要耳提面命地阻止他施法危害到別人,真不慎毀了誰家的屋舍,也會鬧憋扭和他氣悶上泰半天。
什麼時候答應過她不害人,他記不得了,卻知道他無法忍受她不理會他!
她十三歲那年,他將一名調戲她的巫師傷到功力盡失,她哭成了淚人兒;他氣她不識好歹,轉頭便走,清晨卻在門口撿到一個哭到發燒生病的傻瓜。
該死的往事!
他捉起几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瞧也不瞧花魁一眼。
“爺可是為情所苦?”陸芸芸傾身為他倒上一杯酒。“奴家與您素不相識,不會特意刺探、張揚,但肯定可以聽您說說苦悶心情。”
黑嘯天看著這雙豔眼;心似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汩汩而出許多感傷。有多久不曾與芙蓉促膝私語了呢?
“與我相屬相愛的女子,不願與我成親。”話說出口,彷若為心情的苦悶酸水掘了道排水口子。
“肯定是那位姑娘她沒眼光。”
“誰讓你批評她了!”惡脾氣又生,霸佞地瞪去一眼。
“人家只是隨口一提,哪值得您發這麼大的脾氣。”陸芸芸輕拍兩下胸口,倒也有感而發地自說自話起來:“人心總是這般!得來容易的,便棄之如敝屣;若是費盡心思才搶奪到的,即便是一顆饅頭也覺得香甜異常。那位姑娘是聰明人!吊吊您的胃口,不讓您輕閒視之,真要娶到家門了,也要珍惜那麼多一些時間的。”
“你接下來是想告訴我,你有法子幫我嗎?”
“這簡單哪!”陸芸芸抿著唇直笑,身子朝他偎了過去,見他沒發火,媚臂也就隨之勾上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