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天木山是要修煉的,但他卻對那些沒興趣,老跑下來跟我學種茶花,在這方面,他比我有天賦。如果這一年來有他在我身邊,說不定這七星就開花了呢!”
楓林玉心中一陣激動,說道:“華爺爺,其實,你沒有想過嗎?這花既然能開出十三朵花來,是不是和季節有關呢?你何不試著每個月換一種養法呢,土壤也要用十三種才好,每個月擺放的方位也要不同,總要湊夠十三個數才好——”
華老爹眉頭一皺,思考其來:“可是,還多出一個月啊,一年可是隻有十二個月!”
“這多出的一朵是關鍵!”楓林玉有些不肯定的說:“恐怕只有在閏年這花才會開!”
華老爹一拍大腿,驚叫道:“不錯,當年花聖那朵七星確實是在閏年開的花,十三朵碗般大小,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是閏年沒錯!”他喜得抓耳撓腮,嘀咕道:“現在是四月,最好的日照方向該是向西南了!”他把那株七星轉向南方。
“等等!”楓林玉過來阻止道:“別的花是向西南,但這花卻處處相反,您最好是把它轉向西北吧!”
華老爹呆了一呆,搖頭道:“沒有那樣養花的嘛,花冠受陽光照射的不均勻,開出的花也有大有小!”
“但是,您按正常的方法養這花,它可從來沒開過!”
華老爹點點頭,奇道:“你這論調和阿玉的想法倒有些相近!一年前,他說回去好好想想,可一直到現在,也沒來個信兒。”
華老爹把那花擺到東北方位,又換了熱土,低聲道:“聽說天木山上的人在一年前去圍剿妖獸,阿玉那孩子也去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就是,看彩雲那眼睛總是紅紅的,恐怕是為他哭的!”華老太插嘴說道。
“這兩個孩子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一刻也不能離開,長大後彼此還不知道都愛著對方,可這一分別,知道了卻也晚了!”華老爹嘆息著說道。
“呸呸呸!”華老太吐了幾口罵道:“你這老傢伙說什麼呢?阿玉又不是不回來了,什麼分別分別的,說的好像……”
“我也想阿玉還活著啊,看著他們天天在一起的快活勁兒,我自己都覺得年輕了!”華老爹搖頭道:“可是呢,我聽說天木山上,即使那些嫡傳弟子,也有好幾個沒回來啊!”
賀蘭飛看看楓林玉,心中一陣酸楚:“原來他和他彩雲師姐的感情這樣好啊,外人都把他們看成小夫妻了,難怪他如此傷心!”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華老太忽然慨嘆其來,“該是他們的,誰也搶不走,不該成姻緣的,強求也無用!”
一瞬間,楓林玉和賀蘭飛全都呆了,只覺華老太這句話,似乎說出了人生的一種至理——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命在掌控著人間的一切嗎?
而他們,是在經歷著姻緣的考驗,還是強求著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不如都像這茶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不是孤獨,更勝孤獨。同在一花枝,遙遙相望,卻永不能抱枝而同生。看似生離死別,但春去秋來,還不是天理迴圈,生生不息嘛!”華老爹也突發感慨,所以說養花的人往往品性高雅,就是因為他們能從花中領悟到生命意義和生活的真諦。
但是對於楓林玉來說,這番話卻更加深了他的傷感:“如果命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是真的沒有必要再去天木山質問師姐了,那似乎已經沒有意義了!”
賀蘭飛似乎聽到了他心裡的話,激動地說道:“就算是命運全都安排好了,我們也要把它洗牌重來!”
楓林玉一呆。華家老人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賀蘭飛,只覺得這身材苗條的女子忽然在一瞬間高大起來,臉上現出霸道的表情,有一股勇往直前、絕不退縮的氣概。
直到多年以後,這句話才再次甦醒,在他耳邊迴響起來,而此刻,他卻僅僅只是呆了一呆,因為本性懦弱,也並沒有感覺這句話有多少分量,只覺飛弟此刻未免幼稚了一些,竟然想要和命運對著幹。
楓林玉不說話了,華老太太以為他累了,把他們兩個安排到廂房。
此時正是傍晚,西下的太陽將天空映成了金黃色。楓林玉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思潮起伏不定。在東方十五里處,就是天木山自己的家了,或者說,有記憶以來,自己認為的家!
可現在,他卻不敢回去。
這廂房同時也是華家的花房,冬天冷的時候,會將一些怕凍的花兒搬進來照料。
廂房裡有兩張簡易搭成的木板床,在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