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屏的雌孔雀。
沒錯,就是雌的……
顧清源想了一會兒,沉默地問道:“你一會兒是不是還要把那些針撿回來裝回去?”
簡玉軒難得卡殼了一下,手上的傘已經舉過顧青源的頭頂:“侯爺可是關心在下?”
……你想太多了少年。
如果簡玉軒沒將油紙傘中的銀針展示出來前,顧青源還能忍受站在傘下……現在……
就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壓到將刺兒完全伸展出來的吱吱一樣,吱吱就是當初皇甫湛賜給顧青源,又被他隨手甩給章弈的那隻小刺蝟。
也是這次章弈離開京城時難得攜帶的行裝之一……
顧青源默默側開了兩步,他現在更加可以斷定簡玉軒絕對拐不走他的徒弟。顧青源有自信,這十年的時間中早已給章弈樹立起了正常的三觀!
簡玉軒這一招孔雀開屏看上去確實漂亮,但畢竟只有一招之力,無法迴圈使用。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在一定範圍之內有點不分敵我。
顧青源沉思了片刻,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接住簡玉軒這一招,但若是在正面比武當中,他應該還是能夠避開的……
“小侯爺在想什麼?”簡玉軒湊到顧青源耳邊笑吟吟地問道。
顧青源頭也不回地丟了一句:“在想如何接下你剛剛那一招。”
簡玉軒愣了一下失笑道:“我是永遠都不會對你使出那一招的。”
“那又如何?”顧青源負手立在角落當中,除了那一夥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不長眼的人來騷擾他:“本侯本就能夠接下!”
簡玉軒眼角微微上挑,更多一種雌雄莫辯的風情。“我很期待。”
顧青源閉目不打算再搭理簡玉軒,經過這短暫的相處,他已經完全將對方歸為精神不太正常的路人,做好了長期敬而遠之的打算。
第一場混戰可以說沒有任何懸念地就結束了,除了顧青源跟簡玉軒之外,這個場地當中剩餘的八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
剩餘幾場比鬥,大概需要等到一天之後了。
顧青源拍了下衣衫上並不存在的灰,腳尖一點便打算躍下比武臺。他動作夠快,卻不想最終被人拽住了袖口,以至於用力過度拽下了一整段袖子。
簡玉軒握著袖子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地問道:“在下想做東請侯爺到雲來居一聚。”
顧青源並沒有搭理簡玉軒的話,只是神色木然地看著那半截斷袖,在直接搶回來和將外衫整個扔掉之間搖擺不定。最終甩了下半截的袖子,轉身便躍下了比武臺。
四喜早就備好軟轎等在下方,待顧青源坐進去之後便迅速奉上了熱茶與糕點。
簡玉軒追了兩步,最終卻只是目視著將軍府的轎子離開。
天問小試還沒結束,他還有很多機會。簡玉軒笑眯眯地將那半截斷袖塞進了衣襟內,做好了長期珍藏的準備。
章弈醒來的時候大部分的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吱吱整個糊在了他的臉上。
十年的時間這小刺蝟從手心的大小,成功長到足以糊住了整張臉的大小。
這小東西個頭長得雖然不算大,卻重量十足。章弈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醒來得再晚一點,絕對會被這小東西給直接悶死。
章弈將吱吱抓下來拿在手上,手腳並用地爬到岸上。
這裡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片海域,岸邊是一片廣袤的森林,很顯然他已經進入了秘境當中。
章弈四處看了幾眼,並沒有看到出塵的身影,想來是進入秘境時被衝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大佑朝內所有的秘境都是由空間碎片組成,進入秘境之後就等於是進入一個相對微小的獨立空間。在空間與空間之間穿越時,難免就會出現這種降落方位不同的情況。
章弈很快將揹著的包裹拿了過來,這包裹本是鮫絲製成本身防水。他在水裡面泡了這麼久,包裹拿上來之後卻還是乾的。
章弈迅速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好之後,又拿出了包裹當中的木鳥放飛去尋找出塵的蹤跡。
不得不說出塵在指路方面還是相當強悍的,所以這一路以來全靠著他掐手指辯別方向,以至於章弈一時間有一點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好。
不得不說自離開了顧青源之後,章弈就迫使自己放棄了思考,這是他唯一能夠令自己堅持著下去的方式。
章弈無意識地摸著吱吱順下去的刺,隨便選定了一個方向便走了進去。
他還沒有忘記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