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導,排解其憂思,便邊看醫書,邊和他閒聊,待裴琰講完,她將書一合,正容道:“穴位沒認錯,看來是相爺的傷勢有所好轉,傷口正在癒合所引起的痛癢感,相爺可覺疼痛中有些麻癢?”
裴琰點頭道:“正是。”
“這就對了。”江慈微笑道:“相爺不愧內家高手,傷了鎖骨,還能好這麼快。看來可以減減藥的份量和針灸的次數了。”
裴琰一愣,江慈已收拾好藥箱,道:“相爺有所好轉的話,可以多出去走動走動,可別象以前,裝傷裝習慣了,當心悶出別的毛病來。”說著也不看裴琰,轉身出帳。
裴琰微微搖頭,笑了笑,走出營帳,遠遠望著江慈身影消失,又仰望碧空浮雲,深深呼吸。轉向安潞等人笑道:“走,咱們去橋頭看看。”
和風麗陽中,裴琰帶著長風衛到鎮波橋頭和河西渠巡視了一番。見侯爺帶傷親臨前線,將士們士氣高漲,防守的緊張與疲憊也似一掃而空。陳安更是高興得一下拉開百石巨弓,連射數箭,將溝渠對面的桓軍射了個人仰馬翻。長風騎趁機吹響號角,擂起戰鼓,聲勢喧天,桓軍的氣勢便弱了許多,這日攻勢也有所緩和。
果如崔亮所料,接下來數日,桓軍攻勢有所減弱,長風騎熬過最艱難的時日,一直籠罩在軍營的沉痛氣氛也悄然散去。
裴琰傷勢有所好轉,每日忙著排程人馬、草糧,與崔亮等人商議佈防及預布反攻事宜,只是左肩仍時有隱痛,總是派人傳江慈過去替他針灸。二人話語也漸多,倒是裴琰講得多些,江慈多數時候默默聽著。裴琰還是會經常提及安澄,但情緒明顯好轉,沒有了以前的抑鬱,江慈便知他已逐漸從戰敗的傷痛中走出。
衛昭的腿傷倒好得極快,數日後便行動如常,但江慈仍每日過去,衛昭也任由她針灸。江慈對他用藥針灸後的感覺問得極細,衛昭也極耐心,有問必答,但除此之外,很少與江慈說話。江慈攬過為他洗衣等事,他也只是淡淡應著,並不推卻。
崔亮再將數本醫書給了江慈,閒暇時便到醫帳,親自傳授,有時講到妙處,凌軍醫等人也聽得入神,“崔軍師”之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