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忽然想到一件痛快人心的事情,語氣惡恨恨地說:“沒什麼好說,你把照片釋出出去了,不就是因為知道我做手術了。沒錯,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tang,她加重了語調,聲音冷血得沒有半點感情:“我見過那個小孩,當時你在的話,你也許會有興趣想要看看,那一團肉還在流著血,放在盤上,就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噁心!”她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她惡毒的詛咒道:“如果有報應,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子女給你送終!”
她說完,靜靜等著他的回擊,她想,如果現在倆人面對面,他的巴掌已經揮過來,或者不止,應該要比扇巴掌更嚴重一些,她痛快的想著,但他那邊只傳來喘粗氣的聲音,如想像中一樣被氣得不輕,她能想像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但是等了良久,都沒有聽到聲音。
最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也渾身無力,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她坐在地上,動作機械地把臉埋入膝頭裡,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
她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幾個月前,一切都還好好的。
她忽然想明白了,是因為那晚,他第二次來醫院找她。
周雲哲看了眼休假休閒裝扮的家瑞,目光有幾分驚豔,上前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她稍有抗拒,他不以為意抓著放進大衣口袋裡,“這才幾天你就瘦了一圈,走,帶你去吃飯。”
周雲哲很快開著車,帶著家瑞來到一家環境清雅的店,一路上花費的時間較多。
左拐右繞,忙了一天,她幾乎都快睡著了,被他拍了拍臉。
她睜開眼,看到環境有些喜歡。
不同於往常見到的餐廳酒店,而且處在偏遠的地區,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家瑞下車,打量了一眼,“這是哪裡?”
“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家不對外開放營業的店,只有叔叔能來。”
聽到他的玩笑,家瑞有些不自在,忽然想起有一回是看到他有根白髮。
坐下後,飯店的老闆很快出來主動接待他們,遞過選單讓他們看。
周雲哲收起來,連她那一份也一起:“就老樣子吧,她隨我。”
上了菜後,他一一按照自己喜歡吃的菜順序夾到她碗裡。她覺得他真的是像對待一個小女孩一樣對待自己,吃了幾口那些東西,沒覺得有多特別,但太餓了,就著飯也吃了許多菜。
她喝了口熱菜,覺得整個胃都被暖得熱熱的。
吃到一半時,周雲哲出去接了個電話,她沒有理會,繼續埋頭大吃,但他走的地方似乎不遠,又可能是他的聲音大了些,時不時有些細碎的聲音傳來,她沒有辦法,包房就這麼點面積,總能聽到一些。
不一會兒,他回來見她放下筷子了,便說:“這道菌菇很老道,你嘗幾口。”
家瑞看了眼那盤還剩許多的野生菌菇,忽然沒有半點胃口了。
他又哄她吃幾口,家瑞搖頭,他見她似乎真的吃不下去了,招呼人埋單。
倆人出來後,夜風有些涼,他去握她的手,握了個空,她兩隻手掌絞在一起,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朝著他努力笑了笑:“周先生,謝謝您今晚請我吃飯,我很開心,但很晚了,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就不麻煩您了。”
前一刻還“你”這一刻就“您”了,小姑娘的變臉速度令他自嘆不足,周雲哲沒說什麼,不由分說開了車門把她塞進去,然後自己再上車,笑了一聲:“一點不晚,夜晚才剛剛開始,你還沒有享受到真正的快樂。”
家瑞非常安分地坐著,看著窗外了了無幾的人影,又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近十一點,男人和女人的時間定義總是不一樣,在電話裡答應他出來的時候,她猶豫過,甚至晚上見他前還忐忑過,但不可否認,那晚在醫院外面的安慰,確確切切溫暖了她的心,令她忽然想要再靠近一些,再被溫暖一點點。
他們在一起,他從來不談及自己的未婚姻,她也不會主動提起,或許這樣就可以避免這個尷尬的事實的存在。她沒有想過,倆人的關係要怎麼下去,但在抬眼看到別墅時,她有些印象,忽然想起是那晚的別墅。
她的心開始急促跳起來,被人從車子裡撈出來,上了樓進了臥室。
臥室的情景讓她的記憶全都出來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的心裡有些牴觸,但卻不想拒絕,她忽然想,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這樣和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感覺是不是會幸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