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跟他說一通,讓他明天對小熊耐心些,是不是會好點?
想起他之前不是沒有答應過,事後仍然不作任何改變,不由得暗自生著悶氣。
在這苦於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時刻,忽然聽人在耳畔問,“小熊怎麼樣了?”
這樣隨口的一問,謹言卻覺得很難回答。
要換成以往,她都會避重就輕的說很好很乖,小熊一向很好帶之類的問題,這樣一半是事實一半是為了讓他放心,但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能這樣回答,謹言想了想,說:“還好,就是睡覺的時候哄了比較久,一直不肯讓我走。”
謹言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是平靜地看著自己,她捱到他懷裡,枕著健碩的胳膊,溫柔的說:“你就不能對我們母女倆好點?把我們丟在這裡,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鄰居前倆天還問怎麼一直沒見到我老公,可不就是嘛,我們想見你一面都困難……”
說到這兒,謹言覺得自己拿捏很好,該有的委屈和情感都表達出來了,瞧見男人動容,她決定再接再勵,愈加柔聲地說:“我聽說過兩天有個親子繪畫課,我懷著你兒子不方便,要不你陪小熊一起參加吧?”
謹言急切地看著他,她知道顧又廷對這些生活類的瑣事都沒有研究,也沒有興趣,
但是趁著這個機會,她想要他陪著小熊一起。
如果可以,也算是父女倆一個在一起增進感情的不錯的機會。
她在被子裡碰了碰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手背,臉上笑著說:“那天好像還設了前三名的獎項,小熊最近對畫畫很有興趣,如果能夠得獎,會讓她更有動力,要是不能,我們帶她去喜歡的動物園,也會鼓勵到她,我認為這主意還不錯,你覺得呢?”
“還有兩天時間,”他親了親她,敷衍了事地道:“這事晚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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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謹言起床後,帶著小熊梳洗,給紮了兩條可愛的小羊角辮,
煮了碗小米線湯,母女倆一人喝了一大碗,一起去外面買了比賽要用的大張繪畫紙,從始至終都沒有理他。
回到家裡,男人涼涼掃了她一眼,她也不理會,抱著女兒進房,把繪畫紙鋪在小桌子上,
再一一把顏料彩筆拿出來鋪好,剛要開始畫,白母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接了起來,“媽?”
“言言,你吃過飯沒有?”白母溫慈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家裡嗎?”
“吃了,”謹言輕聲應,“和小熊在畫畫。”
“之前聽你說小熊開始上課了,她還習慣嗎?讓她聽聽電話……”
“我們小熊很乖呢,”謹言笑了笑,把手機放到小熊耳邊,“是外婆。”
小熊軟軟嚅嚅地喊了一聲,那邊白母近倆月沒見到她,想女兒更想孫女,聊了好一會,才捨得讓她回去繼續畫畫,電話切到謹言,白母不免嘆了聲氣,“你有空和家瑞聊一聊,怎麼都不回家吃飯?”
謹言點點頭,掛了後便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給家瑞。
家瑞聽後,吐了吐舌頭,說,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你走了後,媽整天就知道嘮叨我找物件的事情。”
“媽是對的,”謹言點點頭,贊成的說,“你這幾年一直只顧著工作,當時是年紀還小,現在也差不多到了需要找物件的年齡了,你聰明、努力、漂亮,也還算年輕,一定會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喜歡你。實話告訴姐,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家瑞聽不下去了,喊:“姐,你怎麼現在也變得跟媽一樣了?難得打次電話,你不像往常一樣問問我近況,吩咐天氣要轉涼了多穿一件,而是說這種事情,你還是我姐嗎?”
“你別轉移話題,”謹言笑道,“你二十幾了,不是為了媽,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你是成年人,要懂得衡量事情的利弊,也不要讓媽為你擔心,知道嗎?”
謹言含蓄的意思,家瑞聽得懂,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點,性格過於好強,在工作上就看得出來,凡事都要爭個結果,還有感情上,曾經也一度的任性妄為……在外人的眼裡,她看上去無堅不摧,雷厲風行,有時候卻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會鑽牛角尖。
從之前的那件事情裡,她就已經學會深刻的教訓:如果她一度的隨著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只知道進而不懂得後退,只會受到傷害,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需要找到一個足以平衡的心態。
“我知道。”家瑞應了一聲,問:“你和姐夫的婚後生活怎麼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