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沒有能等到孫子孫女,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日不比一日,日夜都在牽掛著這件事情,就怕自己會等不到那天,到時候見了老爺子,也無法向他交代——還有那兒媳婦,雖然心還是有些不滿,但還是不得不承認虧得她性情溫和,沒有多少脾氣,和老二在一起也算是有互補了。
顧老夫人想到這,笑意加深,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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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剛抱著小熊在早點店裡坐下來,就接到了家瑞的電話。
家瑞問:“姐,你們工地今天是不是放假了?我過去找你們一起吃午餐!”
謹言想了想,“我們沒有在酒店。”
家瑞很快問:“啊?那你和小熊在哪?”
接下來就要坦白了,她不想再瞞著家瑞,“我在醫院。”
對於顧又廷,不知何時成為了姐妹倆之間的禁忌。
家瑞的語氣要低了幾分,“你去看他?”
謹言低低的“嗯”了一聲。
家瑞安靜了一會,忽然問:“姐,你是不是還打算著和他在一起?”
謹言另一隻正在替小熊擦小嘴的手一時頓住,竟是答不上話來了。
家瑞和她也是二十多年的姐妹了,白謹言的性格,若是她不瞭解,那就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如果答案是否定,換作平常她會出聲,可是她沒有,而是沉默了,這也就說明她的心正在徘徊不定了,家瑞擔心,在電話那邊追問。
“姐,那你還回美國陪媽過年嗎?”
除了懷孕她頭疼之外,還有件事也讓她頭疼。
就是家瑞說的,回美國過年。
還有幾日就是春節,週三如果不回去,就趕不上週四的除夕夜。
而顧又廷,也是那日要動手術。
你想我什麼時候回來?
二月的港城溫度雖沒有轉暖的跡象,四處卻仍是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氣氛。
自那天以後家瑞再沒有找過她,也許是不知道見了面能說什麼,不如不見。
之後的幾天裡,謹言仍然是三點一線,不過每日來回跑的地方從工地換成了醫院,還有身邊的人不再是同事,而是小熊,生活雖依舊是平淡無奇,但每日在去醫院和從醫院回酒店的路上,都有了往常沒有的希翼,而小熊剛開始一兩天仍有些拘束,幾天日下來也漸漸活潑起來,和顧又廷玩著遊戲玩得津津有味。
下午,抱著換洗的病服回病房的路上,幾日沒聯絡的家瑞打來一通電話窀。
她在那頭支吾了好一會兒,才說,“姐,我這邊的工作都處理完了,馬上就要回去美國了,我接下來要和同事去聚餐,可能吃完很晚,所以我現在先訂機票了,就來問問你的意思。不過,你是要還沒有考慮清楚的話,我……”
不等家瑞說下去,謹言打斷她,溫聲說:“我會回去的,幫我和小熊也一起訂。”
那邊家瑞的一愣,似是沒有料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哦好,我就訂,我剛看到正好還有幾張餘票。那個,他那邊呢?沒關係嗎?啊……當我沒說!姐,那就這樣,那我就替你和小熊買票了!”
說完,她就急急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謹言抿了抿唇,這幾日裡,她仔細想過,雖然明日是他動手術的時間,但她問過了醫生,手術的風險很小,而他身邊有太多人圍著,不像白母,她們離開了兩個多月,除夕夜沒有陪在身邊,可想而知她的低落,這是其次的,主要是那眼看要攤牌的小腹,想著到時候白母和家瑞的反應,她心情不是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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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病房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到小熊稚嫩清脆的聲音;“媽媽的媽媽叫什麼?媽媽的媽媽叫外婆!媽媽的兄弟叫什麼?媽媽的兄弟叫舅舅!媽媽的姐妹叫什麼?媽媽的姐妹叫阿姨!外婆,媽媽的媽媽叫外婆!舅舅,媽媽的兄弟叫外舅舅!阿姨,媽媽的姐妹叫阿姨。”
這首歌是樓下小賣店裡那硬幣車的歌曲,這幾日小熊每天都要玩好幾回。
聽著聽著就不知不覺將歌詞記了下來。
她扯了扯嘴角,推開病房門進去,就見清秀可愛的小熊正在床上蹦蹦跳跳著,用著奶聲的童音念著。
一邊嘻嘻哈哈地爬到正接著電話的顧又廷的肩膀嬉鬧,男人神情裡也沒有明顯的不耐煩。
擔心這樣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