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晴被當頭一棒,一下氣焰少了一半,“那……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答應?”
顧老夫人冷笑道:“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這麼多年,你沒去問問許耀華?當初是他主動上門說的親事,你不知道?若是你不信,回去便可問問你那爸!待確定了後,就不要再對我們老二痴心妄想!好好過你大小姐的日子!”
這一番話說的又狠又急,許雨晴聽的直咬牙,渾身發顫,強自忍住。
顧老夫人見她如此模樣,也知夠了,不再說下去,只淡聲道,“妙亭,我們走。”
顧妙亭點頭,忙要和老夫人離開,就見許雨晴笑道,“我不配?真是可笑!”
“老夫人,你覺得我配不上他,那你覺得誰配得上?是你現在那個前兒媳婦,好像叫白謹言的?她就配得上了是不是?你說我被瞞在鼓裡,那你呢?”許雨晴豁出去了般,狠聲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個兒媳婦又是什麼樣的貨色?”
顧老夫人剛邁動的身影頓住,轉過臉去望她。
顧妙亭勸道:“大伯母!我們走吧!天看著就要下雨了!”
顧老夫人沒理會,只瞪著那面容扭曲的許雨晴,“你說什麼!”
“要聽是嗎?好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告訴你,你那個兒媳婦懷孕了,你知道吧?但你又知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智障兒?因為她發現懷孕時,去吃了墮胎藥,結果沒流成,所以要是孩子生下來,以後不是殘廢就是個智障!”許雨晴理智一下瓦解,全數的吐露出來,狠聲道。
顧老夫人身子一下不穩,心息急喘,半晌,才冷聲喝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呵呵,因為她去做人。流的時候,找的醫生就是我朋友,你說巧不巧?!”許雨晴笑了幾聲,又說:“你不相信我,可以問你身邊的親侄女,她也知道這件事情!”
顧老夫人喘著氣,不再看她,只去望顧妙亭,質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顧妙亭猶豫不決,忽然想到什麼,在老夫人的凝視下,點了點頭,“我當時和少齊一起去醫院,確實是碰到她去檢查,我手上還有她的檢查單,可以看到上面有負責醫師的名字,我問過,小孩確實是不好,因為她服過藥……”
說完,低下臉,咬緊牙關,心裡暗想:那個女人水性楊花,就算是被老夫人逼得把孩子打掉也是活該,誰知道她有過多少男人,目前距她所知就已經有少齊和表哥……想到這,更是憤然不平。
等再抬頭,神情忽恐慌起來,就見老夫人臉色開始發白泛青,瞬時有些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心頭一緊,趕緊跑開去跟司機拿藥,而那邊的許雨晴忽然見到一輛摩托車朝著她們的方向飛馳過來,趕緊步履踉蹌地退後數步。
只聽身後瞬間響起連連尖叫聲,顧妙亭猛地回頭,看到老夫人軟軟倒下在地。
許雨晴也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喘了口氣,慌作一團,想也不想就轉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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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從腦海裡消失,顧妙亭埋在枕頭的淚臉淨是慘白,牙齒不可抑制的咯咯互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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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知道許雨晴是故意策劃的這一切,誘騙她約老夫人出來在超市門口見面,明明只說讓老夫人知道真相,回去令那個女人滾出顧家……可她為什麼要買兇殺人?!想到當時見到的最後一幕,她仍是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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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一半,顧又廷要回集團處理些事情,謹言便直接去工地。
到了工地,王婧正在和工人交談,看到她,遠遠招招手打了聲招呼。
她扯了扯唇,便往另一邊的方向去巡察著工地。
見那次大火後所損失的已漸漸完善起來,工人們更是戰戰兢兢,
愈加認真對待工作,不敢有半分忪懈,頗有些因禍得福。
晚上下班,王婧打算請路柏琛吃飯,商談工程貨款的事項。
王婧在打電話前,問她晚上有沒有空,身體方不方便。
自那次後已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面,當時剛好碰上年假,回來後她又要工程家裡兩邊跑。
有些需要交談的事情都是王婧出面,但這樣避謙卻不是長遠之計。
白謹言想了一會,點了下頭。
而後便又給那人發了條簡訊過去,簡單說明自己會晚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