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巴結你,我沒有信心去到你身邊,你的心,我也要不起。”
一番又一番的話,他聽得煩燥,手掌伸出口袋裡,準備掏煙。
看著她臉色發白,想了一會,又收回手,冷冷開口:“你……倒是想得明白。”
謹言盯著自己的腳尖,一顆心沉了下去,一凝神,決然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比你,我人微言輕,很多東西只能靠我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不能在任何一步踏差。”
話說到這份上,聰明如他,想必也能明白了。
走道上微黃的燈拂過女人略帶蒼白的臉,神情哪裡有半點猶豫之色?
暗沉的光線下,顧又廷看著她,她抬起眼睛,靜靜地回視。
片刻後,他轉身,揚長而去。
夜色黑濃,空氣漸寒,謹言靜靜站了一會,額頭的冷汗已被風乾。
待回過神,那背影不知何時已在長廊盡頭處不見了。
她嘆了口氣,轉身來到房門前,很快拿出房卡。
房門開啟,謹言在門口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兒,才重新回到客廳。
經過窗戶時猶豫會,心裡搖擺不定。
不停告訴自己,既然做了結束,就不要再去留戀那子虛烏有的人。
一會後,她仍是移動了腳。
來到窗戶口,她本能地推開窗戶,眼睛急切地往下面的方向望去。
四周一片黑漆漆,哪裡,還能見到半點人影和車影。
那人……
想想也是,在聽完這樣的話後,又怎麼會心存留戀?
謹言重新關上窗戶,回到客廳裡,窩到沙發上。
這些日子裡的很多事走馬觀花地從腦海閃過,一時眼角溼潤。
不知是為了善庭,還是為了方才一刻,或者是兩者都有……
不知躺了多久,她趕緊從床上起來,手隨意擦了擦溼潤的臉,從包包裡翻出先前小腹痛。
醫生給開的藥,那白色的袋子正靜靜躺在包包裡。
她發了會呆,好半晌才起身去倒了杯溫水,含藥服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
從今天下午開始到現在,小腹就接二連三的感到疼意。
剛才在門口對恃著,她差點以為自己要倒下……
想起晚上離開時醫生的囑咐,再不進行保胎措施,小孩很大可能會保不住,她本身體質就不好,生完小熊後,身體狀態每況愈下,這個時候懷孕,全然不是個好時機……手掌撫向腹部,心想,好不容易決絕的斬斷前事,這裡面正滋生的小生命如果留下,到時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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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這幾日頻頻殺去集團,都逮不到人的顧老夫人早已按捺不住,心想自己的兒子也是個靠不住的,關鍵時刻還是得自己出馬,顧老夫人乾脆直接給那人撥了電話過去,剛一接通,直截了當就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那邊,謹言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怔:“老夫人?我……”
顧老夫人聽到這稱呼,瞬時就點燃了,早就該發現不對勁,偏偏一直沒有反應過來,為了大局著想,也不急著訓人,按捺住脾氣,沉聲:“你給我空出時間來在家裡等我,我要去見見你!”
謹言忙說:“不好意思,我在上班。”
顧老夫人聽著她的推辭,不以為意:“那就請假,請半天假總可以吧!”
那邊的人不做聲。
顧老夫人覺得這人心計真深真重,比大媳婦還要嚇人。
之前那麼些好感全沒了,她平息了一下,說:“我找你,只是要和你談談我孫女的問題。女兒雖是你生的,但也有老二的功勞,雖然顧家是沒養過,但終究是我們顧家的子孫,關於我孫女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那邊的謹言還在考慮要怎麼回,這邊的老夫人已經自顧自就決定了,然後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顧老夫人從電話通訊錄裡翻了個名字,直接就撥了過去,讓人查了她的住址發到手機裡。
一個小時後,手機響起,那詳細的地址已經躺在資訊欄裡。
看了眼,是熟悉的地址。
她即時命司機開車過去,車子開到途中,老夫人叫停,去了路邊一家玩具店裡逛了一番,看到幾隻討喜的娃娃,又想到前幾日撞見的小女孩,心想孫女能和她有幾分相似,也就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