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著急趕回去那個無人又僻靜的房子。
“你說你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生下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她輕緩堅定的聲音又響起,“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可以屬於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給孩子找一個媽媽,但是從今以後,我希望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永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擰緊了眉頭,心煩意亂,那菸頭不知何時燒盡了,燙到了手指才恍惚回神。
…………
放在車子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那邊大叫:“不好了!出大事了!那該死的老狐狸,把咱們給耍了!”
“今天早晨,九點許民集團出了新股,這新股背後加入了一個新董事,至今還沒有查到那人的名字,這該死的老狐狸居然還藏了這一手!他現在聯合人推出新股,擺明要棄舊現在的舊股,而那邊也手持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根本無法再買進!你手裡是不是入了百分之七十的股票了?不會再漲了,目前的情勢如果是被人扣住也買進不了,你要想辦法趁現在丟擲去,不然接下來虧損的資金恐怕是會個大洞!”
顧又廷按掉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打轉了方向盤,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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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門口用鑰匙開門,低頭皺眉,轉了好一會兒門才開。
一臉沉痛的往前邁步,仍是十分堅定,待進到樓梯裡,心口又是那種彷彿被堵了棉花般滿滿的沉悶感。
滿滿想的都是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無力又痛。
她想著,日後自己如果真的生下這個小孩,是不是真的捨得裝作陌生人,也許小熊會喜歡她的小妹妹或是小弟弟,想到那些事情雖然溫馨,只是那個時候,只怕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而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承擔,那是和小熊儼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眼眶微微有些溼潤,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眶裡蓄滿著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攏了攏開衫,準備走上樓梯,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
她愣了愣,然後一步步踏上臺階。
走得很慢,一直到了門口時,情緒已經調整好,恢復平靜。
…………
開門進去後,家瑞已經醒了,一身睡衣也換成了職業裝,看到她,往後張望了一下,有些遲疑:“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姐夫呢?我剛從窗外看到他在樓下,原來你是去見姐夫呀,”說完,又露出個小孩子般開心的笑容,“不過,姐夫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而且我以為他會送你上來呢。”
他不會。
每回吵完架,不歡而散,他從來不會主動低頭。
他永遠有著那股倨傲。
謹言靜靜的想。
“姐,你吃過沒有?我剛才煮了粥,還有罐頭,我去煎個荷包蛋。”
“不用,你去上班了,我自己來就行。”
家瑞還想說什麼,但看她神色似乎不對,也不再多言,點點頭。
家瑞走了後,謹言始終穿著剛才的衣服,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沙發裡,一遍一遍過濾著近日發生的事情。
一會,從沙發上起來,進了洗手間裡,開啟了洗手檯上的水龍頭,輕輕往臉上撩著冷水。
從洗手間出來,隨便吃了點東西,歇一口氣,換了衣服,往工地過去了。
接下來幾天,日子十分平靜,謹言開始定時往醫院跑做檢查,數著日子到時候再去做唐篩檢查,有時候從醫院出來回家晚了些,家瑞已經做好飯等著她,偶爾聊聊一些上班的時事,一天也這樣過去了。
王婧那日自從把心事說出來後,很快又是那副樂呵樂呵的模樣。
緊接著,新聞裡的重點漸漸轉換成別的事,很快她也不再去關注有關他的事。
這個人正在慢慢淡出她的世界,說不上好或壞。
但只要不見面,不想到他,她心裡那點念頭,便會越來越淡。
這日中午,謹言接到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如果你願意回來幫忙,我下個星期就可以如期開始休假。”上司態度懇切,“拜託,我已經精疲力竭,連續一個月沒有休假,這種高負荷的工作將要將我壓垮,如果你再不回來,我會沒命!中國不是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相信你不會那麼狠心,眼睜睜看著我在這個崗位犧牲掉。”
一個多月不見小熊,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