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有幾分不堪,再看顧又廷,他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罩著藏藍色的大衣,看上去氣質乾淨,倒像是幾分有溫爾儒雅的感覺。
對比之下,她則顯得落魄不堪。
不去深究這麼晚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只頭痛這些日子,為什麼總是在窘境的時候遇上他?她都快懷疑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刻意了,長長地吸了口氣,謹言趕緊從他懷裡出來。
整理好衣服,謹言就想趕緊離開,一秒都不想繼續面對著他。
只是,還沒走兩步,顧又廷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出了什麼事?”
謹言不作聲,只去掰他的手指,胳膊被他攥得生疼。
顧又廷目光銳利地盯視著她,“說話!”
“不關你的事情。”
謹言不想說,她寧願這件事情不被任何人知道,選擇最普通也是最直接的法律途徑來解決,也不要在這個人的面前,一點點被剖開今晚那些令她感到羞愧憤然的過程。
顧又廷那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沒再追問,她一時覺得驚愕。
下秒,他二話不說就拎著她外走,一直走到醫院外面,看到他那輛銀灰色的路虎,她一時才回過神來,眼見他就要去開車門,她牴觸的情緒一上來,猛地掙扎起來,“你幹嘛……放手,我不跟你走!”
男人把她塞進去車子裡,動作毫不溫柔,很快他也上了車,即時鎖了車門。
她抓著車門,使勁扭了幾下都打不開。
她漸漸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冷聲:“你把門開啟。”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今晚就別想從這裡出去。”
顧又廷沉著冷靜坐在她的旁邊,一瞬不瞬地冷凝著她,目光跟箭一樣毒。
她緊咬著牙,腦子裡亂成一片,眼圈亦無法抑制地泛著紅,久久不語。
在觸到她脖頸一片紅印時,顧又廷忽的皺起眉,伸手去扯她襯衫,白謹言本是微垂著眉眼,像是發現他的碰觸,察覺到他的手正往著襯衫的方向過來,她慌忙捂住衣襟,後退著。
“這是什麼?總不至於你們在樓梯裡,就忍不住了吧?”他抓住她的手,毅然去扯開她的襯衫扭扣,從她的上身開始看起來,接著,掀開她的裙襬,將她身上僅有的布料一件一件地掀開,漸漸就快不著寸縷。
謹言只覺羞憤,正要去責罵他,卻發覺脖頸胸口處上面的青痕。
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不僅脖頸,還有鎖骨處,並且腰間也有可疑的印記……
她當時只顧著拼命掙扎,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顧又廷皺起眉,白謹言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幾乎是認為他已經猜測到她剛才發生的事情,卻又覺得噁心,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讓人誤會自己和張榮有那樣令人不恥的關係。
她低著頭,耳根暈紅,有些惱羞成怒:“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你說說看,是什麼樣的?”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詢問眼神,謹言轉過臉,不作聲。
顧又廷盯著她一會憤然得發紅,一會凜然得發白的臉。
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臉扭了過來,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吃了一驚,待反應過來,滿臉怒色,伸手去往他胸膛打去。
他手臂一緊就抱住她,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地吻住她。
她的背部抵在車身上,觸著突起的拉手,今晚被撞得發青的背部很快傳來痛意,她又被他揉弄強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雙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上,不管她怎麼掙,都掙不開他緊迫狂怒的唇。
他強迫似的攥住她的腰,狠狠地。吮。吸:“告訴我!”
謹言恨死了他這副霸道,永遠要人唯命是從的模樣,狠狠地瞪住他!
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衝動,放開了她,一字一頓:“白謹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不用想,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瞞過我,你不說是不是,嗯?好,今晚的事情,我會從別人的嘴裡得知。”
她聽得出言外之意,只要他一查,今晚的事情很快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胸口劇烈起伏……
她咬了咬唇。
半晌,終是妥協,她不想這件事情再被更多的人知曉。
她心跳極快,聲音哆嗦,“我一直接到陌生人的電話,剛開始,只是有些奇怪……”
這幾日的事情和今晚的境遇擠在一起,她只覺得腦袋被塞爆了,亂得不知從哪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