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語氣還含著一絲嘲諷,還有一絲輕蔑:“你也知道自己是無名小卒?那麼請問白小姐,你既然有自知之明,為什麼還總是做些自欺欺人的事?”
他這人,在商場面對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根本不把她這種小角色放眼裡。
她也鬥不過他,連說起話來都覺得十分費力。
“你不要斷章取義,我現在不是要跟你爭這個問題……”謹言從來就顧忌和這人起衝突,沒有一回能爭過他,現在也一樣,不過剛過幾分鐘,她就被他一番話輕易擊潰,眼底閃過一絲狼狽,她咬咬嘴唇,聲音已經飄出。
“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說的事情,”
他的聲音淡淡的,比起她的急不可耐,則是不急不緩:“想要女兒,沒可能。”
聽著他篤定的話,謹言眉頭擰起,咬了咬嘴唇。
幾乎是無法置信他的蠻橫,這已經超過她當初的設想!
如果能料到今時今日的局面,她連一分鐘都不會讓小熊在s市多呆!
“你,你不覺得自己太欺負人了嗎,你有什麼資格,把小熊搶走……”
謹言被氣得眼圈發紅,緊捏著手機,恨恨地說。
“資格?你說我有沒有資格?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我是以什麼身份帶走孩子?”
他聲音愈加的發冷。
平時的他雖然也冷,但此時的冷卻儼然不同,整個人都散發著冷肅強大的氣場。
謹言聽著他帶著十足壓迫的聲音,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咬住嘴唇,一時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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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地咬住下嘴唇,一直到咬破皮,有淡淡的血腥味溢到牙關,聞到那異味,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憋住一口氣,聲音帶著些許委屈,控訴道:“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這麼做,我就是害怕今天的局面,害怕你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會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你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和我不同,你擁有的太多,所以不能理解我們這種階層的人心裡的懦弱,擁有的太少,所以害怕失去。”
“你沒有體會過讀不起書,只能拼命的學習,靠獎學金才能上學。你沒有體會過弟弟出事了,卻沒有錢替他治病的絕望感。你沒有體會過沒有背景,在烈日下暴曬等著客戶幾個小時,就為了談一個你連一眼都不會瞧的訂單……這些東西,離你的人生都太遙遠,甚至是這輩子都不會發生,但我不一樣,真的,你沒有小熊沒關係,但我不行……”
她一口氣說完,全身因失去小熊而驚懼而顫抖,這到底是夢是真?
可那邊的氣息又如此清晰地提醒著她現實的殘忍。
她咬唇,雙目火熱乾澀。
那邊一聲不吭。
她心思複雜,說那番話,很大的方面是存了私心。
他那種人,硬的她鬥不過他,但軟的方面,她還是有幾成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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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那人深沉低啞的聲音,緩緩傳來:“你聽著。”
“s市南區那成片的地,是顧林前十年就買下的,之後是國際花園,s市觀城酒店,盛世酒店,接著,是你從新聞裡能看到的北區和西區那片即將開發的地皮……你現在所住的酒店,你那天去打球的高爾夫球場,你和王尚談判的高階會所,你近兩月走過的那些地皮,每一平方,”
電話裡,他的聲音格外的輕,“都是顧林的,而顧林現在是我顧又廷說了算……”
謹言聽著他徐徐道來的聲音,語調沒有多大的起伏,很平靜。
可她,卻更加的害怕了……
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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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把強烈的不安情緒壓住。
果不其然,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威風凜凜地傳來:“我告訴你,今時今日,從來都是我算計別人威脅別人,還沒有人敢算計到我頭上,你還是第一個!我本來是想算了,但你明知山有虎,卻偏偏往虎口送!”說完,低沉的聲音含著諷意,“我問你,你今年到底才多大,還天真的覺得跑到美國,就平安無事了?”
謹言聽著他咄咄逼人的話語,呼吸一窒,一時說不出話。
她覺得無論如何都說不過這人,走法律途經也鬥不過這人的權勢……
一時之間,竟無計可施……
距離上次經歷這種潰不成軍的絕望感的時間,已經是五年前了。
那個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