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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月亮。

那道月亮和天上的月兒不一樣。

天上的月亮此時不算明亮,卻也不那麼令人心冷。

可這突然多出的一道月亮,卻讓人心冷心寒。

因為那不是一道月兒,而是一道刀光,突然爆發無比璀璨冰冷的刀光。

清寒的刀光一閃即逝,帶起的一個刀弧便似天上月亮投射在水中的倒影。

很快很直接很霸道的一刀。

這一刀落在所有人的眼中,令他們感覺眼睛都有些刺痛,脖子彷彿被一刀切開了似的,感覺脖頸發涼。

只是一刀,劍就在刺耳的彷彿悲呼的聲響中斷了。

一聲慘叫在劍斷之時已經響起。

甲板上多出了兩截斷劍,更突然多出了一蓬血跡。

鮮血濺射了一地,更有一團黑影迸射落入了水中。

“嘭咚!”

水花濺起。

血色的水和月色混合,彷彿月色也染上了一層血的光。

淒厲的慘叫聲似受傷的野獸在瘋狂的嘶嚎,在這夜裡顯得無比驚悚。

一刀,斷劍,更直接剖下了對方手臂幾乎半斤的肉。

這一刀實在夠狠夠絕!

那高冠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嚎著,抱著那幾可見骨的巨大傷口在地上打滾兒痛號。

那幾乎是一整塊手臂的肌肉都被一刀剖下了,剛剛落入水中的那團黑影,就是那一團血肉,不知會在今夜給水底的哪些魚兒送去這美味佳餚。

想要一刀斷了長劍,只要刀好,手也夠快力道用的夠巧妙,在場眾人都可以做到。

但想要在一刀斷了長劍的同時,剖下敵人這麼一大塊血肉,卻並非易事。

簡直比直接斷人手臂還要難十幾倍。

那落地的血液,在昏沉月色中顯得發黑。

這種場景,委實讓人心驚膽顫,委實觸目驚心。

一些原先面帶譏諷和不屑冷笑的人,那表情陡然就僵硬在了臉上,轉而取代的是不可思議。

江誠已經落在了船頭甲板上,夜風掀起了他的衣襬和頭髮。

“你大膽!”

城主府的老管家暴喝一聲,聲音如雷振聾發聵。

他的雙眸銳利盯著江誠,眼神似兩道電一般凌厲無比,空氣似都因他的目光冰冷了十幾度。

然而江誠仿若未覺。

他的手還是抓著冷月寶刀。

就彷彿抓著一道月光,殺人的月光,殺人的刀。

他的一雙眼睛就和手中的刀一樣,森寒、凌厲、令人不可逼視。

當他出手之時,一般不留活口。

很少例外。

但現在他留了個活口,這是給他自己留一個餘地,也給別人留一個餘地。

身旁原先還和那高冠青年站在一起的兩人,見了鬼一般嚇得面色煞白驚恐退開。

“。。。。。。你。。。。。。你好,好狠!”

他們一臉驚懼指著江誠,慢慢後退,眼睛愣愣看著地面上打滾兒慘叫的同伴,那在地上越流越多的血,讓他們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心臟狂跳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

一動手就如此兇殘,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是想要以一人之力挑戰他們所有人?

“豎子,你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穿著錦袍的老管家厲聲責問,大步走向了江誠,腳踩在甲板就似鐵錘擂鼓,擋在了江誠和一幫官門子弟的中間。

他這擋開的時機是剛剛好,所有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剛想發怒要齊齊出手對付江誠。

可在此時卻被這老管家先一步擋在了身前,且對方還先一步向江誠興師問罪。

一群官宦子弟都氣勢一滯,卻立即就有人憤怒的大吼,指著江誠滿臉殺機。

“魔道賊子,過來與我一戰,我李瀟今天勢必斬你。”

“滾過來受死,你竟如此兇殘,我汪扒丹今天要廢了你的四肢踩爆你的卵黃。”

一直都以很厭惡的眼神看著江誠的那馮姓女‘子,眼神中此時的厭惡之色更濃了。

除了厭惡,還有一絲冰冷殺意。

便是那一直都不曾把江誠放在眼裡的呂姓男子,這一刻也不能再視若無睹了。

儘管被江誠傷的人,和他也不算太熟,儘管他沒必要對這一個看起來實力還不錯的天魔門弟子交手。

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