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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不收你,我來收!

唐如玥瞥了玄苦一眼,心中吐槽: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是不當講。

玄苦感到光亮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只好道:“老衲腆面進言,玄恆所求無非是些許厚待,於僧人而言,是潑天富貴,於太后而言,不過是賞個貓兒狗兒,鬆鬆手,換來一世安寧,太后覺得不好嗎?”

“不好。”

唐如玥根本不給他面子,直接反駁道:“北境戰事不絕,西北又大旱,國庫日漸空虛,哀家身為當朝太后,如何能隨意封賞僧道。”

她就是不想讓蕭桓好過,他詐死十餘年,憑什麼跑出來作威作福。

唐如玥心中憋悶,又道:“玄苦大師,看在親緣的份上,哀家奉勸你一句。”

“太后請講。”玄苦滿臉苦澀。

“佛門弟子,踏入空門,早已了卻塵緣,留戀塵世,同凡俗之人糾纏不清,豈不是擾了佛門清淨。”唐如玥餘光瞥見蕭桓怒目瞪視著她,不以為然地說道:“佛門弟子應守五戒十善,敢問玄苦大師,蕭桓守得是什麼戒?”

玄苦垂眸,默不作聲。

蕭桓倒忍不住先開口,“我乃蕭氏皇族,清規戒律管不到我!”

“清規戒律管不到你,律法敦常管得到。”唐如玥袖袍一甩,長身而立,直面蕭桓道:“哪怕律法敦常你都視若罔聞,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天不收你,我收!”

院門外,傅杉率侍衛趕到,恰如其分撞開了小院的大門。

一眾紅衣金甲的侍衛,齊齊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臣等恭迎太后,救駕來遲,請太后恕罪!”

南燭依舊一身青衣,手捧雪白的狐裘斗篷,走到唐如玥身後,為她輕輕披在肩上。

雪青捧著鳳釵頭冠,帶著宮女上前為她整理姿容。

蕭桓先是被眼前黑壓壓的侍衛嚇住,見宮女環繞在唐如玥身邊侍奉,眼中又流露出了豔羨和貪婪。

鬢間散亂的烏髮被重新梳了上去,散亂歪斜的髮髻也重新盤好,唐如玥難得的戴上了九鳳銜珠的頭冠,在宮女和內侍的環繞遮擋下,身上的常服換成了太后的金絲鳳袍,頸間鴿蛋大的東珠閃耀著七彩的珠光。

蕭桓盯著唐如玥,目光專注而痴迷,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們大婚時的場景。

唐家嫡女,姿容綽約,聰穎靈秀,風華絕代,勳貴世家子弟無一不想求娶,他曾經無比幸運,得到她的垂青。

可惜,他終究還是辜負了她。

眼前雍容華貴的女人,早已不是他嬌媚溫柔的妻子,而是鐵血冷酷的大夏太后。

玄苦雙手合十,頸邊長劍閃著寒光,他卻一臉平靜,“老衲 愧對太后,為還故人恩情,不得已冒犯太后,老衲今日以身謝罪,請太后放過本寺上下數百名僧人。”

說完,他猛地轉身,撞向頸邊的長劍,一道鮮紅的血線飛濺而出。

玄苦面如金紙,盤腿落地,斷了氣息當場坐化。

唐如玥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來人,傳旨,哀家於相國寺遇刺,玄苦大師捨身相救,遇刺身亡,哀家深感玄苦大師悲憫慈悲,特追封玄苦大師為國師,大相國寺為國寺,以示追思。”

聞訊趕來的僧人,紛紛跪地謝恩。

唐如玥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小院,她最後看了一眼蕭桓,吩咐道:“僧人玄恆對哀家不敬,口出悖逆狂言,侮辱蕭氏皇族,終生不得踏出大相國寺偏院,違令者,殺無赦!”

“唐如玥,你瘋了,你敢圈禁我,我可是……”蕭桓氣急敗壞地狂叫,發瘋衝向唐如玥,卻被重重侍衛阻攔。

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侍衛按在了地上。

金色的繡鞋出現在他眼前,鞋頭上展翅欲飛的鳳凰幾乎抵上他的額頭。

唐如玥淡漠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傳來,“玄恆,無論你曾經是誰,今日之後,你只能是罪僧玄恆!”

穿越前也好,穿越後也罷,蕭桓都是她最厭惡的那種人。

當年她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丟棄在孤兒院門口。

寒冬臘月,地上的雪有半尺厚。

要不是院長聽到她微弱的哭聲,此時的她早已化作天地間一捧塵土。

唐如玥最痛恨的,就是推卸責任,毫無擔當的人,蕭桓恰好就是。

若不是顧忌孩子們,唐如玥根本不在乎手刃前夫,放任他在小院裡自生自滅,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

蕭桓以為將院子佈置成她童年舊宅的樣子,就能勾起她對他的往日情分,真是笑話。

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