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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對峙

侍衛們嚴陣以待,紛紛握緊手中的刀劍。

南燭聽到動靜,臉色陰沉,挑簾鑽出車廂,飛身上了車頂,挽弓搭箭,瞄準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傅杉也飛身上馬,貼著車廂守衛,嘴上還不忘叮囑:“南燭姑娘,一切小心。”

南燭側頭盯著他看了一瞬,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低聲說:“傅統領也是,小心應對。”

馬蹄聲越來越近,聲音整齊沉重,聽得人心裡一沉,對方人數遠超他們,來者不善。

每個人都很緊張,心臟狂跳,呼吸急促,空氣中戰鬥的氣息一觸即發。

傅杉握緊手中的長劍,發白的指節暴露他內心的緊張,他高聲鼓舞道:“近衛無懼,死戰不退!”

“近衛無懼,死戰不退!”

在場的侍衛,無論是端坐在馬上的,還是受傷靠在一起的,都雙目赤紅,高聲齊喊。

激昂的喊聲響徹黑夜,傳到了對方的耳朵中。

傅杉只聽到黑夜中遠遠傳來一聲疑問。

“前方可是太后娘娘的車駕,傅杉統領可隨侍在列?”

傅杉驅馬上前,心中疑惑,這波刺客跟前面的難道不是一夥兒,怎麼還禮貌起來了呢。他高聲喊道:“近衛副統領傅杉在此,敢問前方是哪裡的朋友,因何阻攔太后鑾駕?”

對方激動不已,猛地衝了過來,興奮地喊道:“統領,我是二武啊,我帶著援兵趕回來覆命。”

眾人長舒一口氣,放下戒備,還以為敵人二次來襲,沒想到是烏龍。

二武帶著援兵趕來匯合,護送的隊伍一下子擴大至百人,傅杉總算心中落定。

南燭發現是烏龍,收回指向二武眉心的利箭,跳下車頂,又鑽回了車廂。

傅杉下令,繼續趕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大相國寺。

不知是不是刺客們發現隊伍龐大,接下來的路程再無波瀾,平靜的彷彿刺殺是一場夢。

天邊微光,唐如玥終於趕到大相國寺,山門處,早有守候的小沙彌,見鑾駕上山,忙敲鐘警示。

大相國寺,中門開啟,主持玄苦大師身披袈裟,出來迎接。

唐如玥下了車輦,無心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皇帝如今在何處,病情如何?”

“阿彌陀佛。”玄苦雙手合十,見禮後開口說明道:“林院正正在診治,太后娘娘請隨老僧來。”

唐如玥心中一緊,林若甫的醫術在本朝首屈一指,如今診治了快整夜,還未有定論,難不成蕭奕承得了疑難雜症,憂色染上了雙眸,聲音也變得低啞晦澀,她又道:“為何承兒昨日還毫無症狀,今日卻病症來勢洶洶,轉瞬就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可是寺中出了問題?”

玄苦雙手合十,淡淡道:“無事,蕭居士偶然風寒,夜間又遭遇刺殺,受了驚嚇,如今高燒不止,想來不會有事,請太后放寬心。”

“什麼?高燒?”唐如玥瞳孔收縮,怒氣不由自主浮上了眼眸,她不悅道:“不是傳信說承兒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怎麼只是偶感風寒?”

玄苦難得顯露出疑惑,他問道:“吾等從未傳信入宮,今日午後接到旨意,不是太后娘娘您說要來探望蕭居士嗎?”

聽到玄苦的問話,唐如玥不露痕跡地看了南燭一眼,南燭點頭,悄然離開,前去調查探子的情況。

唐如玥換上一副慈愛的笑容,假裝健忘,恍然大悟道:“哎呀,哀家真是年紀大了,午後發出的旨意,這就忘記了,真是老糊塗了,請大師見諒。”

玄苦如何不知道其中定有蹊蹺,但皇室之中蹊蹺多的是,容不得他過多探究,他雙手合十,垂眸微笑,如同大殿中的釋迦摩尼般,目含悲憫,道:“太后朝務繁重,此等小事忘了便忘了,無傷大雅。”

“大師心如明鏡,承兒若能學得三分,哀家心懷告慰。”唐如玥不吝稱讚,大相國寺曾出過三任國師,在朝中影響頗大,素來不涉黨爭,一心守護大夏百姓,倒是讓人心生欽佩。

皇室曾有多位宗室親王在大相國寺出家,玄苦大師算起來跟皇室也算是血親,他的父親是先皇古木的駙馬,他非大長公主親生,卻因養在大長公主膝下,與先皇情同手足。

唐如玥放心蕭奕承在大相國寺,他便是原因之一。

穿過重重大殿,香火昌盛,空氣中瀰漫著燈油貢香的味道,平添了幾分脫俗出塵的味道。

唐如玥想到自己的來歷,心中升起敬畏,想她生在紅旗下,沐浴在現代科技昌明的氛圍中,如今卻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