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君姐和劉行長的抓內鬼碰頭會持續到快11點。
最終目標鎖定在了幾個嫌疑人身上,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支行運營部趙培玉主任。
在大多數銀行中,支行運營部主任直接隸屬分行管理,相當於分行安插在支行的眼線。
這麼做是為了限制支行行長的權力,避免其從事挪用公款、洗錢等犯罪行為。
騾子私有銀行河東分行曾於兩年前實施過運衛計劃。
分管運營的常裴松副行長精心培養了40名支行運營部主任儲備人才,並於兩年內全部投放到了各支行,其中趙培玉便是於半年前被分配到三里廟支行的。
劉行長和其他支行行長一樣,對運營部主任又恨又怕。
為了避免爭端,他索性直接甩手將支行運營的所有權力都下放給了趙培玉。
兩人默契的達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我不會插手你的運營部,你也少過問我的經營策略。
趙培玉覺得她很冤。
這段時間支行濫發白金卡,她被分行運營批評了好幾次。
手下包括馬小寶在內的年輕骨幹櫃員,上櫃時無精打采,下了櫃就心心念唸的往市場部跑。
精力全部用在了營銷POS機上面,櫃檯業務差錯率更是越來越高,她又被分行運營點名批評。
最倒黴的是她明明沒有跟常行長舉報支行POS機的營銷活動,但種種跡象卻都讓別人覺得此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天生的對立關係,滋生出彼此間的各種猜忌,最後演變成不可調和的矛盾。
三里廟支行的空氣中處處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重生後的王純良也不清楚最終會演變成何種局面,因為前世中壓根沒發生過這一幕。
真正追究起來,他才是觸發這次矛盾升級的真兇。
時間來到了週五中午,真兇王純良正坐在工位上偷懶。
他眯著眼睛思考著週末帶大小姐去哪兒玩。
新收的徒弟馬小寶一臉惶恐的找了過來,並拉著王純良進了員工更衣室。
“師傅,救救我。”
“?”
“今天上午是我上櫃辦業務,結果中午扎帳的時候發現短款了16萬。”
“是不是上午有人來取8萬,結果你把錢給了,但在系統裡錄入的卻是存8萬?”
“對對對。”
“伱們不是可以直接後臺調款麼?先把客戶賬戶扣除16萬,然後跟客戶好好解釋下,最後最多背個差錯。”
“但是那人之後又去了四里墩支行取光了卡里面的16萬,現在卡里沒錢了!沒法調!”
“嘶,這個問題有點嚴重了,趙主任怎麼說?”
“最近她脾氣很差,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她說這筆錢如果要不回來,便讓我自己賠”
“給客戶打電話了麼?”
馬小寶雙手抱頭,哭喪道:
“我打了一中午,結果那人手機一直關機。”
王純良追問道:
“有其他聯絡方式嗎?”
馬小寶:“還知道他在對面的星河大廈上班,叫楊福生。”
王純良:“那還等什麼!走,我陪你去單位找他!”
兩人很快便找到了楊福生所在單位,但不幸的是單位人事稱楊福生已於兩日前辦理離職。
事情開始變得越發大條。
王純良立即催促馬小寶給趙培玉打電話彙報最新進展,並提醒道實在不行就報警。
而他自己則是直接撥通了劉行長的電話:
“.,劉行,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覺得還是直接報警吧!”
劉行長非常不滿,不耐煩的回道:
“這不是運營部自己的事麼,你多管閒事幹什麼?
運營部的事全由趙主任做決定,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還有,小王,你給我聽清楚了,報不報警全聽趙主任的。
這個是原則問題,別給我亂來!”
說完,劉行長便直接掛了電話,另一邊的馬小寶也剛結束了跟趙培玉的通話。
馬小寶:“趙主任堅決不同意報警,也禁止我向分行反饋。她的意思是明後天恰好是週末,就算分行盤現金庫存也得等到下週一以後,所以還有兩天時間足夠我找到客戶了。”
王純良搖了搖頭:
“她不願報警是怕鬧大了影響考核成績吧!那錢要不回來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