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培訓課因為一些意外結束的比較早。
王純良剛走出會議廳,便被趙友德拉住了。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碰到韓正民帶隊從會議廳出來。他臉色怪嚇人的,也不知是被哪個膽大的孫子惹了,哈哈。”
“被韓立氣的。”
趙友德畢竟幹了多年人事,敏銳的感覺這事可能跟面前的人脫不了干係,於是追問道:
“這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老哥,你委任我做副班長,還是常務的。
這麼明顯打壓韓立的手段,引得韓行長十分不滿,今天就是來給我穿小鞋的,現在更是把我記恨上了。
趙哥,你可得幫幫我啊!”
“伱有王行長撐腰還怕什麼!
就算他現在人在境外忙上市,不還有徐總坐鎮呢嗎?
不過這事確實是我做的欠妥,老弟你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王純良圖窮匕見:
“我想要一個總行管理培訓生的名額。”
總行管理培訓生,是指總行人力資源部,自主培養企業中高層管理人員的人才儲備計劃。
2008年以後,花國各銀行更加註重高階人才的養成,總行管培生專案才算推廣開來。
騾子私有銀行便是於2009年開始實施總行管培生專案。
王純良在決定報仇韓立的時候就已經考慮清楚了。
這個總行管培生的名額,他勢在必得。
拿到了名額,他的人事關係便在總行。
在河東分行工作的一到兩年,屬於總行委任分行進行培養,沒有人事權。
這樣便不用擔心分行韓行長的打壓報復。
趙友德有些驚訝:
“嘶,新增總行管培生專案剛報到董事長那裡還沒審批呢,這你都知道了?行,這事我盯著,不過最終可能還要徐總拍板。”
說話間,駱大小姐正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從旁邊路過,趙友德看向王純良的眼神立刻曖昧了起來:
“純良啊,老哥當初把班長託付給你照顧,真的是無比正確。
我剛在門外可是看到這位對誰都冷的凍人的大小姐,在跟你玩投餵的遊戲。
很好,就這麼繼續保持住,安穩度過培訓的二十天即可。”
“你看錯了,我跟駱婉寧清清白白。對了,趙哥,你今天刻意驅車一個多小時來找我,究竟有何吩咐?”
“老弟,這次你可得再幫幫我!”
中午,王純良和趙友德一起在酒店餐廳吃了飯。
趙友德又給王純良安排了一個艱鉅的任務。
作為騾子私有銀行第一屆大規模新員工的集中崗前培訓,不拿出點成績怎麼向領導邀功?
那什麼樣的成績適合展示給領導看呢?
刻苦練習點鈔,刻苦學習知識,這些?
都是銀行出身的領導,誰還關心這個。
一群中老年男性,想看的是年輕小姑娘在臺上蹦蹦跳跳。
所以這個任務便是組織一臺晚會作為新員工崗前培訓的彙報演出。
王純良本是拒絕的。
但趙友德只說了一句除了駱婉寧外所有員工都得參加,你如果不作為組織者那就得上臺表演節目,便讓王純良充滿積極性的接受了任務。
開玩笑,五音不全,沒什麼音樂細胞的王純良難道要上臺給領導們表演一個現場拼剛大木?
老老實實的作為晚會策劃和組織者,才是王純良這類人的最終歸屬。
當天下午的專業培訓剛結束,趙友德便把全體學員留了下來。
他鄭重的宣佈了彙報演出這項政治任務,又指定常務副班長王純良作為演出的執行導演,全權負責相關事宜。
理工男王純良經過了一箇中午的冥思苦想,他竟然直接採用工程中的分包制把任務分配給了各小組正副組長。
規定以培訓生活為背景進行創作,具體演出形式則由各小組自由發揮。
第二小組組長韓立習慣性的唱反調錶示小組退出不參加,企圖以此噁心王純良。
誰知王純良毫不在意,直接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他當眾給剛子安排了一個任務:
“你負責在各組培訓和彩排時拍照。
然後把各小組組員的精彩瞬間製成易拉寶展示牌,抬頭就以第幾小組培訓生活精彩回憶為題。
這些展示牌都將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