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經典的諾基亞鈴聲響起。
剛一接通就傳來白院長的聲音:“惹這麼大的禍也不知道在辦公室等我,速度過來。”
王純良一直在等白院長的這個電話,今天扯著對方的大旗,把受邀來訪的省銀管中心領導們得罪的很徹底。
恩師不會追究他的責任,但肯定會指出他做法不成熟的地方。
而且王純良也想探探老師的口風,看看能否再讓其介紹個輕鬆點的工作。
畢竟有這麼一個保護殼,自己便可以安心的投機投資搞錢,更重要的是可以拿一個安穩工作堵住父母長輩們嘮叨的嘴。
十分鐘後。
院長辦公室。
王純良在進屋給院長的茶杯添滿水後,就老老實實的半個屁股虛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儼然一副乖乖聽領導傳達指示的下級坐,處處體現出一個老實乖巧。
白院長抿了一口茶:“今天的預答辯上,你咔咔咔一頓輸出很過癮,現在事後都得我來給你擦屁股。”
王純良辯解道:“都是那姓苟的太過分了。
他只是故意刁難我,我也就忍了。
但他把攻擊點放在了老師您帶我實地調研獲取的銀行那部分資料上。
這讓我覺得他就是想讓老師您出醜,讓學院出醜,手段太下作,學生我很生氣!”
“行了,還在我面前演。”白院長不留情面的揭穿,“不過都是搞學術研究的,姓苟的這次攻擊角度確實有點不地道。”
他再次抿了口茶:“你這麼一鬧,本來挺有希望入職銀管中心的,現在徹底沒戲了,以後遇到問題時一定要多考慮考慮後果。”
王純良起身給白院長添了水,誠懇道:“這次給老師添麻煩了。
您沒有訓斥我,反而是怕我做事欠考慮以後吃虧,學生十分感動。
但其實學生都知道,這裡面的水有點深。
不管我當時是否隱忍,去銀管中心肯定都是沒戲的。”
白院長深深看了眼這個平時一直表現的老實內向的學生:“不錯,現在能看到這個層面了。”
說完便陷入了沉默,顯得有些疲憊。
過了一會兒,白院長才幽幽說:“這裡面具體環節我就不跟伱詳細解釋了,這次是蘭副院長布得局,最終目標針對的是我。”
蘭副院長?潘金嬌的導師。
王純良點了點頭,明白此事涉及到院裡高層的派系鬥爭,這重生第三劍現階段是斬不下去了。
他又拿出隨身碟和手機錄音,簡單講述了下險些被陷害的經歷,並附上了自己推斷和依據。
白院長一句胡鬧,顯然氣得不輕。
他隨即表示接下來不用王純良操心,為師自會主持公道。
白院長憤憤地掏出一支菸,剛含在嘴裡就迎上了王純良點著的火機,詫異了半天都沒吸一口,驚訝道:“三年了,這是你第一次給我點菸吧,突然獻殷勤準沒好事。”
王純良憨憨的笑道:“這不都是學生應該做的麼,以前學生只知道死讀書,這方面做的太差了。
對了,這不是馬上要畢業了麼。
老師能不能對我未來的職業規劃給點建議。”
白院長笑罵了一句:“行了,我這邊都給你聯絡好了。
工作還不錯,收入高,發展潛力巨大。
對方高層有一個是我以前的學生,也就是你的師兄王權。
這三年你研究的銀行風險模型搭建正好是他們目前的短板,也算是對口人才了。”
“老師,您真是對我太好了,對方具體是什麼單位?”
“騾子私有銀行。”
“這個好啊,騾子銀.什麼!銀行???”
作為一個過勞喜提重生大禮包的前銀行客戶經理,王純良對再次進入騾子銀行是非常抗拒的:“那個.他們的校招筆試不是一個月前就結束了麼?”
白院長彈了彈菸灰,有些不滿道:“像你這樣的前沿學科碩士生屬於引進人才,走的是特招通道。”
說完看見王純良依舊有些扭扭捏捏不情願,他便繼續說:“在總行搞研究課題又不是基層分支行客戶經理那種苦差事,朝九晚五,帶薪休假,還沒什麼考核任務。
何況有你師兄照應,你還怕什麼,好好幹還能升遷的慢了?”
確實,雖然同樣是進銀行,但這次跟重生前不同,這次有人罩著了啊。
更何況自己有著未來十年銀行發展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