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你明天回老家嗎?”
“嗯,也不知道我媽什麼情況,非讓我回家一趟,神神秘秘的。”
“那,姐姐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呀?”
王純良僅僅猶豫了不到0.5秒,便果斷口頭上答應:“好好好,求之不得。”
君姐一雙媚眼彎成了兩道月牙,她挺起上身在王純良嘴角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在他臂灣裡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
“等以後吧,我現在還沒準備好。而且姐姐年齡比你大好幾歲,萬一把伯母伯父嚇著了。”
王純良暗暗的長舒一口氣,趕緊岔開轉移話題:“誇張了,君姐伱也就剛滿30”
“王純良!我明明才29歲,你是不是嫌我老!”
淮西市,一座十八線小城市。
地理位置尷尬,市區距離河東市區僅不到80公里,因而本就不富裕的家底還被省會城市給吸了個乾淨。
最終資源枯竭,經濟越來越落後,在雙河省16座城市中穩居倒數三甲。
但犬不擇家貧,子不嫌母醜。
在外的遊子對家鄉的感情是永遠無法割捨的。
大巴車即將抵達淮西長途站,王純良從短暫的打盹中清醒過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眼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情也莫名輕鬆了很多。
他掏出手機,發現密密麻麻一堆未讀的QQ資訊。
先是幾名曾經的高中同學在班級QQ群裡通知晚上舉行同學聚會,這個王純良直接略過。
他本就不喜歡這種工作後炫富的同學會,更何況算上前世,都快20年沒見的人,名字都叫不上幾個了。
接著是大小姐的QQ私信。
我回河東啦,你之前說要帶我出去玩的,要不我去找你吧?
今天我先回趟老家,看看父母,晚上去找你,見了面再說。
半個小時後,王純良父母家。
王純良的父親是淮西市法院的一名副庭長,為人忠厚老實。
母親則是區檢察院宣教科的科長,待人熱情真誠。
今天兩人難得的沒有工作安排,早早坐在客廳等待兒子的迴歸。
雖然當初兩人極力反對王純良選擇銀行這碗資源飯,但現在得知兒子在單位混的有模有樣,也都紛紛釋懷錶示欣慰。
在一陣噓寒問暖後,良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王純良對面,良父坐在沙發上裝模作樣的拿起報紙。
王純良一看這個陣勢就知道他倆要提正事了,這是屬於小時候的肌肉記憶。
母親搞宣教的,習慣動嘴皮子。
父親話不多,負責口頭教育無效時直接動手。
良母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
“兒啊,你是跟那個孫怡分手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王純良先是一陣惡寒,過了兩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趕緊答道:“半年以前就分了啊。”
由於怕父母操心,王純良跟孫怡在一起的各種遭遇都沒有向他們公開,也就上一次回家時才說了一嘴已經分手了。
現在良母突然又提起孫怡這個名字,王純良頗感奇怪。
“能跟我們說說為什麼分手嗎?”良母繼續問道。
“性格不合,三觀不合。”王純良隨口應付了一句,突然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這個幹嗎,不會是她跑來找你倆告狀了吧?”
良母:“是這樣的,你爸跟孫怡媽不是同事麼,所以他們單位不少人都知道你們談了朋友,不過後來你倆分手時,你爸並沒聲張。前段時間有人開始傳你跟孫怡分手的事,不是很好聽,說你把人騙到手後腳踏兩隻船,女方發現後果斷分手。”
王純良張大了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良父放下了報紙,斜眼看著王純良:“你媽說的比較含蓄,原話是你跟銀行裡女高管糾纏不清,跟女客戶也曖昧無比。”
王純良氣的笑了出來:“我跟她分手時都還沒畢業,哪來的女高管客戶?”
然後他又拿出手機找到了那段錄音,也顧不得丟人了,直接開啟了公放。
驚心動魄的錄音內容讓良母良父眉頭緊鎖,兩人顯然也氣的不輕。
良母忍不住率先爆發:“這女孩看著白白淨淨的,怎麼人品這個樣子!當初你跟她談的時候,我和你爸就不太贊成,她那個媽喜歡背後說閒話一肚子壞水,這樣家庭教出來的小孩肯定不太靠譜。”
王純良只得安撫道:“兒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