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姐你是說連扇貝苗都捕完了?不會吧,如果這樣的話,上市公司必須對外發布公告才對啊。”
眼見面前的記者一臉的質疑,中年婦女覺得受到了侮辱。
她擼起了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唾沫,加大了自己的音量:
“俺男人擱家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原麝島五號扇貝捕撈船的船長,你們不信的話對了,屋子裡有照片。”
說罷,中年婦女扭頭就打算衝進屋裡去拿證據。
文楚欣連忙攔住了對方:
“大姐,我信我信。可是我還有點疑惑,按理說原麝島這麼大的公司,養殖扇貝這麼多年了,經驗豐富,技術精湛,理應不至於出現如此大規模減產的事宜.”
中年女子像是想起了什麼,言語上開始吞吞吐吐的:
“噢,可能,我是聽說的,好像是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冷水團.哎呀,我說的挺多的了,我得帶孩子去他姥姥家了,大記者你們再採訪採訪別人吧。我們東邊隔壁那戶也是漁船上的,你們可以再去那裡看看”
眾人在告別了中年婦女後,沒走幾步路,便來到了第二戶船長家。
一位老大爺正坐在家門口的竹椅上曬著太陽。
在看到文楚欣等人後,他竟然違反常識般的蹦了起來,提著柺杖就衝了過來。
他那一雙渾濁的眼睛閃現出精光,臉上的表情略顯猙獰,嘴裡不斷的高喊著:
“就你們幾個奸細,還想來我們鎮刺探情報,看我不打死你們!”
文楚欣等人菊花一緊,壞了,露餡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得想辦法脫身才是
可就在這時,屋子裡躥出一名身材魁梧的悍婦,單手就把老頭給牢牢的控制住了,然後衝著屋裡吼道:
“媽,俺爹他又犯病了!你把他帶回屋裡吧.”
說完,悍婦扭頭看向眾人,露出了萬分抱歉的神情,解釋道:
“俺爹他早些年的時候遭受過鬥爭,所以腦子有時候不太好使,看到陌生人就會誤以為是當年來抓他的人。剛才肯定嚇著你們了,實在是對不住”
文楚欣長舒一口氣,連連擺手表示不礙事,緊接著指了指還在掙扎的老頭,關切的問道:
“那老人家受到了刺激,該如何緩解呢?”
“沒事,等我媽給他唱首搖籃曲,他就安靜了。”
果不其然,從屋子裡緩緩走出的老太太才輕輕的哼了兩句,老頭就平靜了下來,乖乖的跟著老伴回了屋。
有了這個小插曲,悍婦對待眾人的態度相當的友善,她仔細觀察了一遍眾人,問道:
“看伱們打扮,應該是電視臺的吧?來我們鎮是打算做什麼節目?”
文楚欣便將剛才的那番說辭又重複了一遍。
可與之前那位被採訪欲強烈的中年婦女不同,面前的這位悍婦顯然對上鏡並不感興趣。
不過念在對方被自己父親驚嚇的份上,還是勉強表示可以接受採訪,但絕不露臉。
對於這個要求,文楚欣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先是問了點無關緊要的內容展開鋪墊,在對方徹底放下警惕心之後才進入了正題:
“大姐,你應該已經結婚了吧,老公現在在家嗎?”
悍婦搖了搖頭:
“不在家,這幾天出海去了。”
對方的回答令文楚欣等人稍稍驚訝,情況好像與之前那位船長有些不一樣.
文楚欣追問道:
“我聽說鎮子上不少人家都是給原麝島集團跑船的,你老公這次出海便是給他們進行捕撈作業的吧?”
悍婦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憤憤地說道:
“他是給原麝島跑船撈扇貝的不假,可在那邊幾個月沒活幹了,人一直在家閒著。不跑船收入就低,孩子今年上高三,各種補習班費用高得離譜,所以他只好在外面接活,這次出海就是前兩天剛接了一個私活.”
場內王純良和文楚欣的眼睛亮了起來,果然還有反轉。
“怎麼會沒活呢?扇貝捕撈季非常長,現在又是五月,正是最旺季才是”
王純良扮演起好事圍觀遊客的角色,附和文楚欣回答道:
“聽說好像是遭遇了什麼冷水團”
悍婦冷笑了一聲:
“冷水團?洋流亂湧?海水溫度異常?你信他們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說罷,悍婦又將目光轉向文楚欣,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