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圖人命?
王純良猛地瞪大了原本眯起的雙眼。
怎麼,那裡總不能是做人體器官生意的吧?!
夏明輝關上了書房門,然後拉著王純良坐在了沙發上,介紹道:
“稻花樓賓館始建於1983年,而貴人樓三樓的業務則是從上世紀90年代末開始的。也就是在那時候,我帶著雙河置地稱霸淮西房地產業,意氣風發的來到省會河東市,正準備在此大展拳腳.嘖,有些口渴”
“大哥,您喝口茶。”
王純良很是有眼色的為對方泡了茶,然後迅速入座,擺好了專心吃瓜的姿勢,催促著對方繼續講故事。
夏明輝品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像說書人一般,繼續緩緩道來:
“做房地產,沒地皮怎麼能行?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拍地,也是巧了,那時候正好有一塊優質地皮,就是你們支行南面那塊,有訊息傳出來將在不久後被出讓拍賣。
可是河東的地皮貴啊,更何況是黃金地段。再加上我一個外來戶,想要在這裡踏足水深的房地產業,需要打通方方面面的關係。有白的有黑的,這又將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雙河置地賬面上資金有限,我便四處籌錢,把蔓蔓她媽家族親戚們的老本都壓上了,當然還有其他朋友的,甚至是銀行的錢。十年前那時候我正氣盛,就是想孤注一擲,非要在河東市一鳴驚人.”
“那個,哥,這段我知道了,咱能不能細嗦貴人樓三樓要人命的事。”
王純良也是個聽故事容易心急的人,面對夏明輝長篇大段的鋪墊,他毫不留情面的打斷道。
夏明輝聞言眼睛一瞪,顯然十分不滿意對方打斷自己這段追憶。
不過情緒也算是渲染到位了,所以他就略過下文,直接進入主題:
“那會我不是四處交朋友也算是拉投資麼。有一次被河東商會的元老帶到了貴人樓三樓見世面,對,當時我的表現應該跟昨晚的你差不多。然後吧,英雄難過美人關”
王純良:“???”
夏明輝:“我迅速就被在場的一位美女給吸引住了,老弟,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神裡帶著些鄙夷呢?伱年紀還小,應該沒遇到過那種讓你覺得靈魂上契合的女人,也就是那種能讓你放下所有顧忌想跟她在一起的。”
王純良眨了眨眼睛,捧哏似的問道:“好好好,然後呢?”
老夏同志目光微微上揚,醞釀了片刻後才回答道:“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嗯,算是養了一個外室。”
“.”
“咳,老弟,你這眼神又不對勁了啊!”
夏明輝重重的拍打著王純良的肩膀,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說正事,說正事!因為是靈魂伴侶,所以不可能無時無刻的刻意避著她。當時拍地還有打點黑白道的事情,有些還是被她給撞見了。”
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就很有戲劇色彩了。
老夏同志舉債投入全部身家試圖拍得土地,殺入河東房地產界。
結果不出意外的,最終鎩羽而歸。
並非是由於在競拍環節中舉牌的價格比別人低,而是他在競拍前就被剝奪了競價的資格。
原因正是有人舉報老夏同志與拍賣方的某些人員之間有貓膩。
“唉,當時我也是年輕氣盛,不知人心的險惡,壓根沒想到我的那位靈魂伴侶竟然和河東本土的金地地產有關係。”
“金地地產,我怎麼沒聽說過?”
“別打岔,情緒又被你打斷了!金地地產的老總買通貴人樓三樓給我佈下了美人計,意欲套取商業機密。其實在商戰中這種手段也屬常見,不過大多會保留一些底線。可他們倒好,知道我是舉債入局不成功便成仁後,直接下了死手,在最敏感的問題上給我一擊致命。你說,這算不算謀命!”
王純良點點頭。
確實,在敏感問題上做文章,這是讓敵對方徹底無法翻身。
而對方揹負的鉅額債務,又使得結局不僅僅是出局這麼簡單,那可是要上天台的啊。
念及於此,王純良立刻發問道:
“老哥,那你後來是怎麼度過這個難關的?”
“還能怎麼的,老老實實逃回淮西躲著唄,蔓蔓她媽也是在那時候和我離的婚。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你的老師白院長,他可是我的大恩人。若不是他願意幫我一把,替我聯絡了很多關係,我在那時候直接就完蛋了,更別談幾年後能重新殺回河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