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的聚會,結束流程都很冗長。
一直快到下午三點,龐大的親戚團才算酒足飯飽。
他們穿戴好衣物,準備離開老王家。
大小姐跟著王純良,來到樓下送別爺爺奶奶們。
在度過了起初的緊張狀態後,她說起話來也不再打頓,復讀著王純良嘴裡的二三四五六爺爺奶奶再見。
一句句清脆甜美的嗓音,喊得老人家們心花怒放。
隨即,王純良的親奶奶帶頭,現場包了紅包發給大小姐。
老王家的規矩明明是工作以後不會再收到紅包,
可為什麼大小姐的口袋卻能被紅包撐得鼓鼓的?
王純良看了眼自己乾癟的口袋,陷入了沉思。
親戚們走了,家裡一片狼藉。
四人忙活到六點多,才算收拾完畢。
吃完晚飯,奔波大半天的大小姐先去洗澡。
一直憋著沒有拷問兒子的王父王母趁機把人抓進了臥室。
王母把臥室門重重帶上,然後拿出三女所送的禮物,一件件的擺放在王純良面前。
三份深海魚油等保健品,三條手工編織的圍巾。
王家三口陷入了沉默。
不用說,保健品肯定是給王父王母的,圍巾則是給王純良的。
王母指著禮品,問話的語氣不善:
“說說吧,怎麼回事?”
王純良撓撓頭:“媽,你們過年能同時收到三份禮物,不應該感到興奮才對嘛?”
“對,興奮,差點都興奮的嚇死了。不是,你到底怎麼想的?除了婉寧,其他兩個女孩跟你是什麼關係?”
“媽,伱不是白天時都說了麼,一個領導,一個客戶.”
王母擰著王純良的耳朵訓斥道:
“別給我裝傻!選在大年初一情人節當天,又是給我和你爸送補品,又是給你織圍巾的。還有她倆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
正直了一輩子的王母實在難以啟齒,遂手上擰王純良耳朵的動作上了點強度。
“婉寧這孩子,我跟你爸都很滿意,你要是敢辜負她.”
“嗯嗯,您二老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你們這個兒媳的。”
“那另外兩個女孩呢?”
王純良小聲試探的回答道:“我全都要.”
老王陰沉著臉,從書房取回了兩本書。
他把其中一本往王純良面前一丟,書皮上花國刑法四個大字映入了王純良眼簾。
王純良:“?”
大法官老王面無表情的說道:“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條規定,重婚罪指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眼見逆子被法律條款震懾的說不出話來,他繼續將手裡另一本書也丟在了王純良的面前。
這本書皮上寫著的是婚姻法。
王純良揉了揉耳朵,提醒道:“爸,我要是不結婚,豈不是毫無問題?”
老王深吸兩口氣,眼睛已經開始滿屋子尋找能夠揍人的武器。
王母不動聲色把床頭櫃上放著的老頭樂遞到了他手裡,自己則語重心長的最後勸說道:
“就算不結婚,你也只能處一個女朋友”
老王握著老頭樂,已經做好了揮舞的準備,只要這逆子一句話答不好,今天定要讓其吃幾棍子。
王純良覺察到老王那邊傳來的危險訊號,眯起了眼睛,思索了片刻,暗道一聲對不起了老王,決定禍水東引:
“媽,難道你忘了我爸年輕那會跟某個阿姨長期保持著書信交往麼?”
這招果然非常有效,王母的視線迅速轉移到老王身上。
“對哦,有其子必有其父。我都快忘了跟我交往那會兒,你還有個女筆友,現在是不是還在聯絡著?”
老王慌忙放下手中武器,拉著老婆坐到床邊努力解釋:
“哎呀,那個年代不都流行筆友麼,我這個文學青年交個筆友不是很正常的麼。何況跟你結婚後,我就再沒有與她聯絡過了”
趁著兩人無暇搭理自己,王純良拿起三條圍巾,狗狗祟祟的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瞅著圍巾沉思片刻,拿出筆在每條圍巾隱蔽之處做了記號。
L、X、W。
以防時間久了,記錯編織者,帶錯了圍巾。
數學系本科畢業的王純良,對細節的拿捏簡直到了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