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三位提醒王純良注意安全,小心喻偉鑫的人了。
或許在他們看來,王純良冒著極大的風險,這麼執著於深挖對方的猛料有些匪夷所思。
王純良沒法向他們解釋自己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重生前結下的死仇,只能微笑著點點頭,接受了對方勸告的好意。
他端起酒杯敬向夏明輝,說道:
“謝謝夏總提醒,我會小心的。”
二小姐聞言有些擔憂,她望向老夏同志,撒嬌道:
“爹,那個喻偉鑫真這麼危險?那和您比起來吶,若是咱們,怕不怕他的報復?”
“呵呵,做生意嘛和氣生財,何必打打殺殺的。不過嘛,他在你爹我面前也就是一個小嘍嘍。”
夏明輝一杯酒下肚,臉上堆滿了笑容,然而觀察力卓絕的王純良分明從對方眼神裡看出一道狠厲。
王純良暗道二小姐應該是從國外讀書歸來並未接觸到夏明輝手裡的灰色產業,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問題。
在花國,尤其是二三四線城市,做房地產開發起家的有哪個屁股是乾淨的?
不說他們在當地手眼通天,至少在白道黑道中都能吃得開。
否則的話,專案的施工場地都能被人給佔咯。
二小姐看向王純良,好心提議道:
“要不你把調查喻偉鑫的目的和我說說,然後我讓老夏去對付他”
夏明輝也投來詢問的目光,明顯對此事也很八卦:
“對麼,只要是在叔叔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肯定幫你擺平。”
王純良再次露出微笑,表達了感謝,沒有在此環節糾纏,而是轉移話題道:
“夏總,請問卞光秀現在居住在哪?在做些什麼?”
“等等。”
夏明輝起身從客廳茶几上取來手機,翻出簡訊頁面,遞給王純良,繼續道,“伱自己看吧。”
這條簡訊的傳送人明顯是對喻偉鑫親屬做了無比詳盡的調查,其父母妻兒的資訊都清晰的歷歷在目。
其中關於卞光秀的記錄顯示,對方現已七十二歲,無業,現在和小女兒一起居住在大楊鎮,幾乎每天都泡在鄰里間的麻將桌上。
王純良將這條資訊轉發給了自己,把手機還給了夏明輝後,再次敬了對方一杯酒。
兩杯白酒下肚,夏明輝臉色紅潤,他伸出手拍了拍王純良的肩膀,保證道:
“你放心,另外一個叫做陳觀溪的,我還在讓人調查,哪怕他只是喻偉鑫的遠親,我也能打探出來。”
說罷,他手臂微微用力,把王純良摟到跟前,又端起酒杯:
“來,咱哥倆再走一個。正事先談到這,你還是得給老哥分析分析當前的形勢,透露點銀行內部的訊息”
自進屋以來,王純良的注意力都放在打探卞光秀和陳觀溪身份這件事上,壓根沒注意到中午喝的酒竟然是他最害怕的茅臺。
結果不出意外的,幾杯酒下肚以後,王純良又趴在了飯桌上。
夏明輝搖了搖頭,飯前選酒的時候自己故意挑了茅臺,本想著把人灌得微醺,好探尋出對方為何能對國內各大市場判斷如此精確的秘密。
可誰知自己的節奏沒把握好,而且對方喝茅臺的酒量也實在太差。
秘密沒打聽到,人先醉倒了。
二小姐不滿的瞪了夏明輝一眼,彎腰扶起王純良吃力的向自己臥室走去。
等到王純良醒來時,發現窗外的天邊已佈滿晚霞。
不到一年時間,三次喝茅臺醉酒的經歷,讓他對喝醉後不知在某張床上醒來的流程無比熟悉。
他想伸手揉一揉自己乾澀的眼睛,卻發現手臂正被二小姐壓在身下。
對方靠在床邊,雙眼緊閉,呼吸綿長,大腿上還蓋著一本書。
王純良稍稍用力,將輕柔的二小姐摟入懷中,接著便低下頭想吻醒睡美人。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王子的愛意吻不醒睡美人,可他嘴裡的酒氣卻可以提前讓對方清醒。
二小姐在對方嘴巴距離自己還有三十厘米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直接將小手擋在了面前。
她抱怨道:“酒味太大了,我都要暈咯。”
王純良隨意的揉了揉她的秀髮,習慣性的伸手想找手機。
二小姐指了指床頭櫃,說道:“手機我給你放在那兒了,你的君姐一下午都給你打了四五個電話。”
王純良內心一個激靈,但外表依然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