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爭的牌癮很大。
牌局從下午2點開始,現在已是晚上8點40分,他的勁頭依然很足。
期間晚飯也就讓日月私房菜館做了幾樣小菜配上面條餃子等主食簡單對付一下,當然價格依然不菲。
在其他三家的配合下,倪爭又一次出完了手裡的牌,他抬頭瞟向外屋,看見王純良正和包廂侍者聊著天。
喻偉鑫順著他的視線尋過去,然後打趣道:
“嘖嘖,我說小王總怎麼打一會就跑咯,原來興趣不在這上面啊。”
聽到內屋的起鬨聲音,王純良撓了撓腦袋,沒辦法,打牌確實無聊,尤其是業務牌,更何況今天這局擺明了就是借打牌送錢,這錢燙手可不能隨便拿。
所以中途他找個藉口讓位給了呂慶發,自己原先贏得的上萬元籌碼也正好由對方繼承。
不管是出於應酬禮儀還是為了表達投敵誠意的原因,即使不打牌,他也得陪著眾人一起不便自行離開。
百無聊賴的王純良眼睛在屋內亂瞟,接著他便發現包廂侍者,即之前那位絲襪抽絲並給了名片的旗袍美女正睜著大眼睛觀察自己。
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交談了起來。
“你在這兒都工作三年啦?”
徐彩彩掰著手指數了數,點點頭:“嗯,2007年入職噠。”
“喲,看不出來啊,我見你萌萌的,還以為你才上崗沒多久。”
徐彩彩捂住嘴巴,眼睛彎成了月牙。
王純良繼續問道:“伱一直都在這間包廂?”
“昂,最初的一年我在樓下,後來就一直固定在這兒啦。”
王純良挪動身體,湊近她身邊,用手指著內屋的喻偉鑫,小聲問道:
“喻總是這家店的VIP,他經常來嘛?”
徐彩彩眨了眨大眼睛,同樣輕聲回覆道:
“嗯嗯,喻總和倪行長經常來這兒,而且他們一般只訂這間包廂。”
“這麼說,你跟他們很熟?”
徐彩彩搖搖頭,兩手捏著旗袍裙角:
“沒有哦,他們每次來吃完飯後就忙於打牌,估計都認不得我。”
接著她貼近王純良耳邊,悄悄說道:
“我都是無聊時在一旁聽見他們談話,才記得他們的稱呼噠。”
王純良嗯了一聲,眼神變得深邃,思索片刻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這是我的手機號,以後多聯絡。”
徐彩彩低下頭,臉頰泛起了一抹紅暈。
去年9月份開始,飯店老闆給每名包廂侍者都印發了名片,說是給客戶可以擴大宣傳。
可天生害羞的徐彩彩一直做不出給客戶散名片的行為。
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在看到門口只有王純良一個人時,竟然鬼使神差的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可能是出於內心感激,希望有機會請他吃個飯吧,徐彩彩自我辯解道。
王純良不知道對方內心戲這麼足,眼見她害羞的模樣還挺可愛,於是就想逗逗她,故意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徐彩彩慌忙低下頭看向腿上絲襪,發現被騙後,她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王純良,只露出兩隻泛紅的耳朵。
時間過得飛快,當王純良又逗弄了一會兒旗袍美女,把她惹得小臉通紅快能夠蒸雞蛋時,內屋的牌局終於結束。
在徐彩彩的目送中王純良坐上小船離開湖心島,與倪行長一起坐進喻偉鑫的JEEP裡。
“喻總,我住在.”
喻偉鑫打斷了王純良,說道:“小王總,別急著回家呀,今天我得帶你吃好玩好。”
王純良眯起眼睛,覺得事情開始複雜起來,銀行應酬中的二場不是夜總會就是按摩房,莫非今天自己得賣藝又賣身?
四十分鐘後,汽車駛入停車場。
王純良站在富麗堂皇的巨大宮殿建築門前,看著巨幅宣傳廣告屏陷入了沉思。
“紅鼎9號溫泉公館坐落於河東市新區商務中心,營業面積近6萬平方米,由紅鼎投資有限公司斥巨資6億元傾力打造,是集溫泉、水療、餐飲、演藝、客房、娛樂、健身等”
“你在這朗讀個雞兒?以前沒來過?”倪爭皺著眉頭嫌棄的看向王純良。
王純良搖搖頭,抽了抽鼻子,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算上前世,他一共來過這裡兩次,但卻不是消費,而是直接去收銀臺給客戶或是分行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