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孫麗質問倪爭這筆錢的去向。
倪爭不好透露這是騙貸後收取的好處費,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是幫朋友過賬。
可這一筆筆鉅額資金從自己賬戶倪爭賬戶的轉賬記錄,不斷的侵蝕著孫麗對倪爭最後一點信任度。
她開始變得疑神疑鬼,這總計六百萬元的資金讓她一度懷疑倪爭已經偷偷的拋售了夫妻共有的幾套房產。
雖然之後她偷偷的去房產局做了查詢,確認名下房產依然健在,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受迫害的念頭一直衝擊著她的大腦。
俗話說,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
孫麗經濟收入遠低於倪爭,故家裡執掌財政大權的正是倪爭。
孫麗曾委曲求全,好言和倪爭商量,試圖分得掌管部分家庭資金的權力,可均被對方嚴詞拒絕。
開玩笑,家裡這麼多灰色和黑色收入,怎麼可能讓一個外行的婦道人家插手。
然而,倪爭不知道是,正是這次拒絕,令對方起了殺心。
孫麗把此事告訴了自己親媽。
孫母一聽,這還了得!
人丟了沒事,但現在還想轉移資產,自己女兒將會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這樣不行,必須為了自己的權益,全力反擊。
於是,她找到了才從當地派出所退休的孫麗的叔叔,把倪爭出軌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是可忍,叔叔不可忍!
孫麗的叔叔聞言後,二話不說,直接託人查詢了倪爭近期的開房記錄。
看著記錄,孫母火冒三丈。
好啊,跟自家女兒說單位組織去外地培訓,怎麼培訓到凱賓斯基情侶的大床房上去了?
還有同房的這個叫文靜的,肯定就是那個勾引自己女婿的小三狐狸精。
出軌的直接證據在手,轉移資產的間接證據疑似也有。
按照一般的劇情發展,下一步即將進入撕小三的環節。
抓住狗男女再次苟合的時機,破門而入,人贓俱獲。
可叔叔是懂法的,也知道撕小三看起來發洩的很爽,但容易失去旁觀者的同情。
所以自家應該在守法的基礎上,給出軌的侄女婿上點強度。
這不,孃家一行重灌甲師氣勢洶洶的湧入三里廟支行,相對溫和的把小三文靜控制在了手中。
就等著倪爭到場後,逼迫對方在財產分割中做出讓步。
“嘶,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怎麼就這麼停下了,不是應該撕小三的衣服麼?”
站在大廳一角的兩名等待辦理銀行業務的客戶小聲的議論著,眼神裡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他倆原先的座位已經被裝甲師徵用。
此時,兩名最為魁梧的虎式一邊坐一個,怒視著大廳裡的人來人往,一副正義執法、生人勿進的模樣。
而罪人文靜則被迫坐在中間,低著頭,頭髮散落,剛好遮住了臉。
眼見對方沒有繼續展開攻勢,趙培玉主任屁顛屁顛的來到了孫麗面前。
她陪著笑臉勸道:“嫂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單位裡同事都在看著呢,咱們把人先放了吧。”
孫麗瞟了對方一眼,並沒有出言答覆,依舊是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面無表情。
這也怪倪爭倒黴,他來三里廟支行也才三個月。
支行裡的同事幾乎都認不得行長夫人,就連君姐和趙培玉也只是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
若是像之前分行那樣,來幾個與孫麗相熟的,好言相勸,對方大機率也得給個面子,這事也就平息下去了。
可現在,至少趙培玉說話不好使。
她尷尬的離開行長夫人,對著躲在大廳門柱後面的保安姚大運使了個眼色。
眾所周知,銀行裡的保安,他是引導員,是備用櫃員。
他可以幫忙疏散客戶,可以幫忙操作電子銀行,可以給自助ATM加鈔,甚至還能配合純良總扮演警察的角色去嚇人。
但他唯獨不大可能在遇到真正事端時,衝在支行安保第一線。
故面對今天這種上前容易被誤傷的局面,姚大運一直躲得遠遠的,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誰知趙培玉眼睛這麼尖,不但發現了自己,還一個勁的打眼色讓自己往前衝。
自己這小身板,最多隻能頂住對方一個半的虎式。
姚大運在內心暗暗抱怨了幾句,臉上露出公式化